“堂姐是在怪我说错话了吗?”苏蓁儿抽抽噎噎,好似不能承受苏明月的“诬赖”,委屈地争强道:“今日画馆里发生的事,祖父随便叫一个人便可查到,堂姐又何必隐瞒?”
苏明月面色一冷,苏蓁儿这是在跟踪她?她原本还以为苏蓁儿又要耍以前的老把戏,在苏贤面前编排她一些坏话,没想到她竟然早就监视了她的一切。
苏蓁儿根本不懂苏明月的脸色,丝毫不惧地迎着苏明月的目光,面上还是一副她委屈又倔强的表情,心中却冷笑,不然怎么说老天都在帮她呢?她可以什么都不做,便可在苏贤面前告苏明月一状。
就算今早苏明月逃过了一劫,可她不信,苏明月还能逃得过苏贤这一劫。
苏贤应是也知道这些事,泛着褶皱的脸一时犹如黑炭,语气比之前还冷,沉声又问了次,“你今日去哪儿了?”
苏蓁儿得意地看着苏明月,这下看苏明月还怎么解释。身为苏家大小姐,却爱看那种不雅的热闹,还迟迟不归。
真是一点没有闺中女子的羞耻心!
苏明月不喜欢被人监视,初时知晓的心潮汹涌在看见苏蓁儿脸上的得意时,她差点冷笑出声。
还当苏蓁儿有什么招数!
苏明月瞧蠢蛋似的瞧苏蓁儿,漫不经心地讽刺:“我倒是没想到蓁儿你还挺耳聪目明!”
苏蓁儿抬眼,怎么感觉苏明月在讽刺她?
“只不过蓁儿,你怕是没仔细了解过今日画馆发生的事吧?”若是真的知道是怎么回事,苏明月敢打赌,苏蓁儿定不会将此事拿到苏贤跟前说。
她眸光一闪,看得苏蓁儿心头一紧。苏蓁儿今日之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让苏明月被苏贤训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她派人跟踪苏明月到了画馆,居然得到的消息是有位李公子竟然买走了苏明月所有的画卷。
那位李公子之前曾来过苏府向苏贤探讨一些问题,她有幸见过,便一直记在了心上。
她不甘心,所以知晓画馆出了那种事后便立马跑到苏贤面前告了状。只要苏明月名声毁了,那位一看便是人中龙凤的李公子定是不会再喜欢苏明月了。
“我又不是堂姐,没有亲自去过,自是不知具体情节!”苏蓁儿回神想了下,能有什么不了解?
幼时苏蓁儿看不惯苏明月的好东西,故意打坏了,她随便说两句,苏明月便会替她向苏贤或李温霞求情。可现在是苏明月闯祸了,她以为自己是她那样傻的人?
她抿了下嘴,似嫌弃又似娇羞,低着头好似蚊蚋地扭捏地回了句。好像她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而苏明月就是个毫无规矩与廉耻心的乡野村妇。
苏明月微微一笑,扭头向已经气得一言不发的苏贤道:“祖父,你别多想,事情不是蓁儿说的那样。”
苏蓁儿闻言不喜,只觉得苏明月这话好像有什么问题,可一时又没察觉到哪里有问题。
正如苏明月十几年都相信苏蓁儿是她的好堂妹,苏蓁儿一时就算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也不会去想苏明月有可能发现了她的真面目。毕竟,在她眼里,苏明月永远都该是个傻子。
“我今日的确去过画馆!”苏明月泰然道。
一听苏明月承认,苏蓁儿便高兴地扯了下嘴角,还说不是傻子,连狡辩撒谎都不会!
“不过……”苏明月话一顿,眼含笑意地盯着苏蓁儿。
苏蓁儿只觉那含笑的眼神诡异,听着苏明月说完今日之事,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苏蓁儿捏着手帕,几乎脸色惨白地急道。
一定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