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见着机会,按着李宜安的手,一抬手就抢到了,跑到屋里角落里的花几前,细细察看。
只有李宜安古怪地摸了摸脸上被她秀发划过的地方,痒痒的。
这块和田玉上纹路精美,上面刻着一个“安”字,果然跟上辈子在祖父房里见到的那块一模一样。
想起上辈子苏贤紧张的模样,这块玉佩可能还是个意义非凡的宝贝。哑女上辈子偷她们家马,这辈子居然还偷苏贤的玉佩,苏明月气不打一处来。
李宜安看着那隐于暗处的身影,见瞒不过了,也不急,走到她身边,“不……”
“不准抢!”苏明月察觉到李宜安的靠近,将玉佩藏于身后横道,“好的不学,净学坏的。你今天睡柴房,明天开始劈柴。”
李宜安愣了会儿。她沉着脸,微微嘟着脸发横。这模样,反倒像受了欺负了的斑点猫,随时准备炸毛。
李宜安不由失笑,然后见她越来越生气的模样,笑着点头。
那些人可能又发现他了,夕兰院里可没有柴房,他离了夕兰院也好。
苏明月反感地皱眉,偷东西还笑?真是祸害。
离开前,李宜安见苏明月一副督查严肃的模样,像生怕他偷东西一样,想起玉佩,走近她。
苏明月疑惑地看向他。
李宜安猜到苏明月应该不认识这块玉佩,或者是不知晓这块玉佩代表的意义,拉着她的手腕,在她手上写道:“玉佩,不能示人。”
苏明月皱眉,这块玉佩有什么秘密吗?看向李宜安稍显严肃的神情,玉佩是苏贤的,难道跟她祖父有关?不过哑女又怎么知道?
苏明月心里诸多疑惑不解,谨慎地点了点头。
见青莲基本上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苏明月对着哑女板脸道:“虽然你离了夕兰院,但你也是夕兰院的人。以后无论在府内做什么事,都要谨记你是夕兰院的人,不能给我们夕兰院丢脸。”
再偷东西,她就家规处置。
说到最后,苏明月又顿了顿,“若是有人欺负你,可以来这里找我。”
今日哑女在芳菲苑闹了那么一通,虽然苏蓁儿如今不得已放过了她们,但按照上辈子苏蓁儿那善妒的性格,多半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
芳菲苑那头。
苏蓁儿听了春桃的话略微不喜,“不肯透露?”
忧愁地皱了皱眉,又道:“你再多使点银子试试。”
春桃来回三趟,银子都出到上百两了,画馆那林掌柜居然还一个字不蹦。
“不说便不说,谁稀罕!”苏蓁儿绞着手帕怨道。
春桃抹了抹头上忙出来的汗,“小姐,那品赏会……”
“我不知道就不能品了?”苏蓁儿气道。
“小姐,以你的才气,当然任何画作都能品。咱们不是得找个最稳妥的法子嘛!”春桃赶着给苏蓁儿摇扇消气,
苏蓁儿哼了声,可是画馆不卖她人情怎么办?
苏蓁儿想起苏明月。可今日两人闹得这么难看,她又转眼去求她问她?摇了摇头,不妥。
一想起苏明月,苏蓁儿心口的火气又渐渐冒了出来。若是苏明月去,肯定不会像她这样吃瘪。
“春桃,你去给我看看那个哑女。”她对付不了苏明月,还不能对付一个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