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护卫一踢费旺财的膝盖窝,压迫着费旺财正对着秦叙跪倒。而对面?牢房里?的囚犯们,见到此情此景,一只只呆若木鸡,又好像母鸡孵蛋一样跪蹲着,不敢作声。
囚犯们还都在想,对面?的兄弟什么人啊?竟然公然敢对抗官府,在官府的地?盘二话不说就抓官府的人!
而这边护卫刚抓了人,秦叙还能温言还能安慰卢瑥安,他伸手拦在卢瑥安身前,说道:“瑥安无?需担忧,我身份特殊,这人就是给踹死了,我也不会出事,也断断不会让你被带走。”
卢瑥安忧心地?看着他,说道:“还是不要踹死了。”
因为踹死了就没指证探花的证据了。
秦叙还以为卢瑥安为他擒了衙役而担忧,他便请卢瑥安回到木凳上坐着,宽慰道:“好,听你的。”
费旺财见他们两个?无?视了自己,更气了,骂道:“竟然给逃奴探监,莫非是被逃奴的小白脸?你这小白脸也忒大胆了,快快放开官爷我,不然等着吃牢饭吧!”
而事实?也证明,护卫们不止敢抓,还敢揍。
护卫直接给费旺财掌嘴,沉声道:“圣上亲临,岂容你御前放肆?”
费旺财不信,他呸了一声:“你们竟然敢伤我们?还冒充圣上,论罪当斩!圣上怎么可能找一个?逃奴探监!如果里?头是圣上,我还是皇帝老子哩!”
卢瑥安:“……”
他的确没想到费旺财能作死得这样快。
费旺财一时口快说完,事后?才觉得不对。
糟糕,他忘了,门口才刚刚看到一位宫里?的公公。
里?头的人不该真的会是当今圣上吧?!
这是,费旺财才注意到,在阴影处,还站着好几个?高大的侍卫,一个?个?长得高大威严、雄伟健硕,像鬼魅一样隐藏在角落,眼神阴森地?望着他,好像冰水从头浇灌似的,让费旺财透心寒凉。
什么人敢带着这么多?护卫进?牢房?
牢头竟然也不通知一声!
人家牢头以为他正常查案,哪会想到费旺财会栽倒按例探监的圣上手中。
历公公和通判大人第?一天就说了,圣上会来微服探监,但一切按正常执行即可,最多?轻声一点,把牢房打扫干净就行,谨慎行事不用影响正常办案。也不用告诉太多?人,免得惊扰圣驾,做无?谓的猜测。
费旺财这种没有被朝廷任命官职的典史,是没有资格得知这种消息的。而费旺财把牢里?当做他家,在没有背景的犯人面?前,想如何就如何,往日?太猖狂,今日?虽然见到种种与平日?不同的景象,可以为卢瑥安不过是个?逃奴,竟一时托大,酿成恶果。
认清事实?的费旺财惊恐不已,正想补救,被压制着他的护卫用布条塞住了嘴,只得呜咽着含糊不清地?求饶。
而对面?囚犯们的脑袋,也埋得更低了。
说出来他们的亲朋肯定都不信,他们坐牢的时候,会亲眼见到圣人给一个?哥儿探监!
而被他们跪倒被费旺财等衙役惊恐着的秦叙,此时则无?比紧张地?瞄了卢瑥安一眼。
他没想到,身份暴`露得如此快。还没亲自表明,就让卢瑥安在别人口中得知他的身份。
卢瑥安的视线,也恰好与秦叙的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