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
她撑着自?己向上,吻了吻他唇角:
“就是,我想你了啊。”
——
从医院出来?时,她一直跟在他身?后笑,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她笑得更为欢愉。
他无奈地摇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无法平整。
他也不知她是否是买通了他的同事,刚和她在科室坐了没?一会儿,同事打来?电话说家里的小孩明晚有家长会,要跟他换班。
他挂了电话连连失笑,跟她解释了缘由,慢条斯理地脱了白大褂开始穿外套。
她坐在原处,莞尔道?:“你同事真是善解人意啊。”
他顿了顿,讶然道?:“你不会认识人家吧?串通好的?”
“瞎说,我怎么会认识?”
她没?好气地横他一眼,看他把衬衫理平整了,穿上西?装外套,理了理袖扣,将褶子?展平,整个人便英姿勃发。
他穿白大褂,与?脱掉之?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
不过,实在与?从前那个乖戾少年?无法联系在一起。
她啧啧感叹之?际,他已经换好衣服过来?,在那张化验单背后快速地写下了几个字,妥善叠好了塞入她包里,勾唇笑看她一眼:“拿着,回去看。”
“写了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她睃了那张纸一眼,“你这什么毛病,上回在我家,你拿我们公?司的宣传单写字,这会儿又用化验单。”
“物尽其?用。”
他轻描淡写地扔下四个字,和她向外走去。
他的车也停在底下停车场,与?她隔得有些远。他先过来?陪她取车,听说她是自?己开车来?的,他看着她的脚,讶然道?:“脚好了?”
“还成吧,踩离合刹车没?问?题。那会儿去看了看,没?伤到骨头嘛,医生给?我开了点药,再涂一涂就行了。”
“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你自?己注意点儿。”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转而问?,“吃晚饭了吗?还是一下班就过来?了?”
她摇头:“没?吃。”
他想了想,又问?:“我朋友说棠街开了家清吧,一会儿过去坐坐吗?”
“行啊。”她眉开眼笑。
“不过,”他靠在她车边,跟她打商量,“你不能喝酒。”
她推一推他:“行,行,我这不是开车呢吗,我怎么喝?”
他很是满意,放开她往自?己车的方向走。
她似乎是这些日?子?以来?坐他的车坐习惯了,竟然不自?觉地跟着他向前走了两步,他察觉到了,回身?笑:“要坐我的车?”
“……”她缩回脚步。
然后两人商议了下,她决定?先把车开回去,再坐他的车一起去吃个饭,然后去清吧。
一拍而合后,他顺便给?喻远航打了电话,喻远航得知他要来?,深感意外,他解释了缘由,还说带了林蔚。
喻远航听后欢快地吹了个口哨,他们互相扯了两句皮就挂掉。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奔入马路,他的车跟在她车后,一黑一白,一辆越野,一辆小轿,前后追随,在长夜里驰骋。
她脚伤并未痊愈,开得很是平稳,平视远处流淌的光河,边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面的他。
有他跟在她身?后,很是心安。
路口等红灯时,她又望向后视镜,模糊能看到他垂头不知在做些什么,接着电话响了,是他打来?,那边笑声爽朗,玩味十足:“你又偷看我啊?”
“……”
“自?己说,怎么办?”
“……”
她仓惶挂掉,再不敢看。
真坏啊。
他抿着唇轻轻地笑,打开车窗点了根烟,很是惬意。
到了楼下,她把车放好,转身?准备上他的车。
夜风寒凉,她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鼻间有凉意耸动,她轻声抱怨着冷,转身?便上楼拿外套。
回家挑了很久的衣服,却总觉得不够满意。
瞬间惊觉自?己像是在准备去约会一样,选一件合衬的服装,站在他身?旁,或是轻轻挽住他手臂,悦人也悦己。
最终她选了身?白裙,化了淡妆披好外套下来?。
他靠在车门边,指间猩红闪过,盯着她两截白皙纤细的小腿,哑笑:“你不是怕冷吗?怎么越穿越少了?”
她真的很适合白色。
一袭月牙白,衬得整个人气质出挑,她皮肤本就白皙,不说话时,站在那里清清冷冷的,看似不谙世事,不染尘俗。
——可只有他知道?,她昨夜是如何热烈地迎合过他。
那炙热而混乱的吻似乎还在他唇上留有触感,他心头愈来?愈燥,烟嘴黏住同样干燥的唇,他不自?禁地舔了舔,喉中滞涩。
青白色的烟拢住他半张脸,神情朦胧莫测。
她并看不清,他望向她时,目光是怎样的隐忍而灼热。
她抖了抖肩,没?好意思说是自?己像个要去约会的小姑娘一样挑了很久的衣服,特意选了这么一身?下来?。
他早已了然到这一层,灭了烟,扬出手臂,出其?不意地拥她入怀。
烟草味道?和男士檀香包裹在她周围,驱掉了寒气。
他的怀抱总是这样坚实又温暖,她吸吸鼻子?,这两股味道?混杂在一起,在怀抱中烘开,熨帖入骨,真让人上瘾。
他总是这样,强势又不羁。
也总是,能让她感到温暖和心安。
她静静靠在他怀中,感受到他在她头顶平稳地呼吸,声线沉缓:
“你多穿点啊。”
作者有话要说:许嘉川——一个长大的痞子。
又坏又温柔。
强势,不羁,体贴,总有小惊喜。
嘿嘿。我好喜欢他。
有人猜猜川哥给蔚蔚的纸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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