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手术到很晚,回家后两个孩子都睡了。
他们家有三个卧室,一个主?卧,是他和林蔚的卧室。兄妹俩上?幼儿园后,许诺住一间,许愿住一间。
自从林蔚生了孩子恢复了身体之后,他们的精力就一天天见长,但是从前经常会被孩子捆住手脚,尤其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大半夜就会哭,闹腾的他们什么也做不了,或者半路停下。
后来小孩儿大了,睡觉也安稳很多,不尿床,也不哭闹,他们经常趁此?机会宣泄一晚。
第二天早晨,林蔚有个早会,两个孩子也要去上?幼儿园,所以她起得很早。
许嘉川最近的手术比较多,整个人被折腾得有些神经衰弱,林蔚一起来,他就醒了,拉着她拽着她温存一刻。
嗅着她身上?,全是他的味道,满足地吻她,却越吻越无?法?餍足,越来越贪婪,简直扒下了平日在孩子面前那副温柔醇厚的绵羊皮,彻头彻尾成了只张牙舞爪的大灰狼。
林蔚其实是很享受这种晨起仪式的,他们也有些日子没有这么放肆过了,他压着她松软地喘,力道分毫不小,经常恶意地撞她,她掩着嘴想叫却很怕被隔壁的孩子们听?到。
极至最高点——
门吱呀一声响了。
林蔚惊诧地要哭,和他慌张地对视。
——你没锁门?
——你没锁吗?
——昨晚就没锁?
——你昨晚没锁门?!
一身粉色小兔子睡衣的许愿揉着眼睛,像个萝卜丁一样杵在门口,软糯糯地说:“妈妈,我想嘘嘘。”
林蔚:“……”
许嘉川闷哼一声,提前交代了。
唉,小孩儿有时?候可真讨厌,却又?让人完全讨厌不起来。
*
许嘉川好不容易在床上?把劲儿缓过去,听?到林蔚带小萝卜丁去外?面的卫生间上?厕所了。
妹妹许愿不若哥哥许诺,许诺是个无?法?无?天的性格,跟许嘉川小时?候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霸道,脾气?冲,胆子也大,还爱捉弄人。
前几天许诺给许愿讲了个吓人的故事,大概是什么山村老尸的那种,也不知?道许诺从哪儿听?来的,说到一半,直接给许愿吓哭了。
小姑娘晚上?折腾着要和爸爸妈妈睡,赶都赶不走,赖了三五天,直接影响了他们的夫妻生活。
后面倒是老实了,可老实也就一两天,许愿最近总折腾着要妈妈陪着她去上?厕所,一个人不敢,因为许诺说,那个鬼会从马桶爬出来。
许嘉川听?了生气?极了,拧着许诺的小屁股,警告他再敢吓妹妹,就修理他。
许嘉川也算是个会拿捏尺寸的严父,该严厉的时?候从不含糊,该温柔的时?候比谁都温柔。然而许诺还是小孩子,摸不清他的脾气?,也不知?道复杂的成年人什么时?候是真的生气?,什么时?候是假生气?,许诺一向最怕他,许嘉川也不会真的动手,吓唬两声,小孩子就乖了。
许嘉川起床,先在客厅溜达了一圈儿。
要去上?幼儿园的兄妹俩已经乖乖坐在餐桌旁喝牛奶吃早餐了。早餐是吐司片加煎蛋,配了应季水果。
林蔚早上?刚把土司片儿烤出来,见他醒了又?煎了两个蛋,喷香阵阵。
因为早上?被小姑娘撞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许嘉川有些在意,看了看许愿。
小姑娘白?嫩嫩的脸蛋儿像个刚破了壳儿的水煮蛋,他盯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转身去洗漱。
去之前他绕到林蔚身后,轻轻张开手臂环着她纤腰,女人为他生了一对儿女,身材却保持的非常之好,林蔚这些年一直担心肚皮会松弛的很难看,因为听?说过有的女人生产之后身材就会走样,所以她一直很在意这一点,瑜伽班健身房没怎么落下过,上?个周还和蒋一頔商量着要去学拉丁舞。
她的腰仿佛是为他天生,双手一掐,恰到好处,一捧柔水似的。
他靠在她耳后,轻声问:“做的什么?”
“自己看啊。”她笑着,知?道他存心找事儿。
他却决心把事儿找到底,反正?后头俩孩子什么也看不到,他便也放肆了,吻着她耳后的痣,嗅着她身上?沐浴过后清新好闻的沐浴露香气?,烘着她的女人香,真教人想犯罪。
可是家里有两个小祖宗,他们总得伺机而动。
这时?候,就是个机会。
他吻着她,温热柔和的气?息呵在她耳畔,令她周身作?痒。
“老婆。”
“嗯?”
“早上?好。”
林蔚笑得银铃似的:“就这样?”
“不然呢?”他瞟了眼身后的小家伙们。
她眼底掠过一丝狡黠,迅速回头,捧着他的脸同他交缠片刻,又?很快放开他,“行了。”
他似笑非笑,双眸熠熠:“什么行了?”
“这样都不行?”
“当?然不行,”他很轻地拧她柔软的腰一把,“晚上?收拾你。”
*
许诺五岁那年,许嘉川发现了他与别?的孩子之间有那么一点儿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