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夏天夜晚依旧很热。
他们的房间朝阳,有窗户。月光就这么透过窗户照进来,打在路知雪身上。
薄纱似的月光笼罩,衬得路知雪本就清冷的五官更冷。
怀童不是第一次被路知雪这么夜袭。浓重的雄性气息靠近压迫,他呼吸错乱半拍,手心里、额头上渗出汗。
他莫名想起了两人的第一次接吻。
那也是一次夜袭。路知雪便是这样,伸着舌头向他表达亲昵。
在森林里生活了十几年的野兽不懂接吻,但交.配是他们的本能,甚至大部分动物在性成熟之后会有一段规律的发.情期。
发.情期对于动物来说正常,而狼群长大的路知雪对于狼与狼的交.配场景也是司空见惯。
他见到过许多次,雄狼骑在雌狼身上,没有安抚,没有舔毛,只有原始、野性的律动。
现在他喜欢的雌兽躺在他怀里,安静乖巧地看着他。
没有经验的路知雪即使再兴奋,也只会学着狼群少有的亲昵舔毛,碰头动作,发情期跟着口欲期一起,泄在怀童身上。
他不会接吻,只会伸出舌头胡乱去舔雌兽的唇。他的舌要比常人的要长,舌尖碰到唇缝,涎水顺着舌尖往下流,滴在雌兽的下巴、唇缝上。
怀童当时被他糊了一脸口水。虽然他也生涩,却比路知雪懂。因此他闭着眼,也学着记忆中的接吻的画面慢慢从唇缝里探出一截温热柔软的舌。
怀童当时的唇已经被路知雪的舌尖舔的发红,甚至有些破皮,红肿的地方温度高得可怕。
于是,路知雪看到,沾满他标记的雌兽被狎.玩过度的唇间怯生生地探出一截红舌,生涩地往前。
一股香味也飘了出来。
路知雪动动鼻子,循着味闻到香气。独属于他的雌兽的香香气味。
他香喷喷的雌兽。
呼噜呼噜,呼噜…!
雌兽的…嘴巴,好香、香…
可以吃,吃,雌兽的嘴巴是香香的,舌头也是香香的,可以吃!
路知雪弓着身子,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一样,粗鲁地含住了那截怯生生的红舌。
又吸又咬,粗鲁又急切,让怀童嘴巴都无法合拢。
只能发出噫呜不明的吞咽声。
“童童哥,想吃…嘴巴。”
嘴里想要含点东西,而雌兽又湿又软的舌头可以塞满他的口腔,就算不够,雌兽细长白皙的手指也可以。
路知雪迷糊的呓语勉强唤回了怀童的意识。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回忆了什么后,脸色变得通红。
他下意识捂住唇,路知雪的舌尖就恰好抵在他的指缝处。
他手心里全是汗,此刻路知雪抵着他的指缝,闻到属于雌兽的香味。
香喷喷的,雌兽的味道。
路知雪烟灰色瞳孔微微发亮,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宝藏,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就这么就着怀童的手指,吸食雌兽的味道。
直到怀童的手指沾满他的涎水,他才稍微离开一些,委屈巴巴地想要怀童挪开手。
“不够、手指。”
“没办法塞满,难受”
怀童只想把路知雪踹下床。他瞪着路知雪,踢他:“滚回去睡觉!”
路知雪直起身,不愿意,甚至把手放在助听器旁边,大有怀童再说,他就把助听器拿开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