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也好,提前拿到考题,啊不,提前拿到话题,她能自己整理一点出来,换个思路。
“《午夜倾情》,倾听你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大家好,我是大家的代班主持春妹。又是新的一天,不知道各位的心情怎么样呢?有什么新的话题想要同我们分享?电话xxxx,等你来电。”
万万没想到的是,晚上真的做节目的时候,阿春刚说了几句自己设计的开场白,对面江岭东挺兴奋的跟她打手势,大概的意思是有听众打电话进来,从口型来说还是找她的。
阿春有点意外,心想该不会又是阿惠为了帮她搞的鬼吧,一边跟他打手势播放。
“你好?新朋友,我是春妹,我们的编辑小东哥说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是我吗?”来电话的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就更令人意外了。
“是啊,”阿春保持着主持人应有的温柔亲切又带了点小调皮:“没想到是位阿叔,阿叔你好!”
对面的中年男人并不出声,在阿春有些疑惑的不断询问中,年代久远但功能很好的扩音器里传来了非常不雅观常常能在黄·色小电影里传来的喘息声,令人感到极度的……恶心。
阿春:“………………”
“操!”江岭东忍不住率先骂出了国骂。
“阿叔,你是不是有哮喘类的疾病?”阿春一个手势阻止了他马上要断线的动作,现在这种情况,直接断线也已经算是放送事故了:“不要紧,呐,我现在告诉你,首先要保持坐位或者半卧位休息,就好像你现在这样喘得好像吊死鬼上身这样呢,是一定要坐好的。跟着下来,如果你的领口真的好像吊死鬼上身系得太紧是不行的,要松开,那个裤带也是一样的,哪怕啤酒肚肥的像猪都要松开的,别怕丑,又没多靓仔。再之后呢,如果有药,就要马上吸,再之后……”
阿春没指望这种人插科打诨就能改邪归正,所以在噼里啪啦的把对方堵的说不出话时,立刻就跟江岭东打手势,在不知不拒绝中断线,这样大家只会以为对方占不到便宜才挂线的。
这个该死的年代,男的口花花没人管,像这种骚扰也只会给人“原来还能这么干”的感觉,说不好第一次有成功的,后面就有人排着队的来。江岭东先是对阿春的对应感到拍案叫绝,接着冷静下来后知后觉的一身冷汗。
艾美姐走了不到一个星期,本身午夜情感节目就容易令人想歪,换成阿春一看就好欺负。阿春要是这次被欺负得哭了,后面这节目会变成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
公司可是要保证节目形象的,这种听众多了肯定要整改。同时他这个编辑也要跟着受罚,本身节目就是他来筛选听众的,只不过以前艾美姐主持了很久,这样的事情他从没遇到过。
他能想到的,阿春也能想到,江岭东好歹是个正式工,阿春可是个临时工,完全不想因为一个猥·琐男就把自己大好的职业生涯断送了。
直播室里的两个人都松了好大好大一口气。
直播室外的听众们……各个都笑精神了。
无他,阿春的吐槽和应对,太好笑了,就好像现场表演了一场脱口秀一般。尽管这年头的人大多数都没听过脱口秀,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领会其中“哈就完事了”的精髓。
就是阿春自己都想不到,因为一场意外到来的那啥骚扰,她的节目居然多了很多听众。
专门听春妹说话的听众。
春妹,会说你就多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