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涯没再磨蹭,翻身下了床铺,打开门后,就见不止是柴余焰,乌风和从信都在,剩下的冬烟和沈炯炯不在可能是不方便进来。
“什么事?”顾臻涯后退一步让他们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柴余焰本想直说,抬头谨慎起见扫了一眼床上有没有人,就见确实还有一个人在宿舍,不能直说了。
正遗憾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再次扫视了一遍四个床铺,发现其中三个都没有昨夜使用的痕迹,而会长头发散乱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
柴余焰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会长,又看了一眼趴在床边栏杆往下看、一副被打扰打十分不爽的表情的蔺无涯,觉得自己的信仰受到了冲击。
没错,他昨天就知道了会长和这个男同学关系不错,但没想到关系已经这么不错了。
那可是会长啊!连想象对方会上厕所都是一种亵渎的会长,居然会跟室友睡同一张床!
看着柴余焰的表情跟天塌下来似的,顾臻涯意识到情况好像有点严重,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柴余焰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发呆。
“他怎么了?”
乌风和从信也对柴余焰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齐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
“那先说说你们来是什么事。”顾臻涯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阳台上去洗漱,开始做动身的准备。
乌风跟着顾臻涯走到阳台上,压低了声音说:“会长,我们想要请你给我们补一下课。我们对这个问题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信跟在一旁补充,用力点头,“没错......会长,我们五个昨天晚上找了个空教室一起讨论这个问题,还是没有一点思路,感觉很奇怪......所以只能来拜托你了,对不起会长我们实在是太没用了!!!”
“不用妄自菲薄,问题应该不在你们身上。”
顾臻涯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
他知道这个力量不太好控制,但是如果他手下这五个都称得上优秀的干部全都对此束手无策,说明这个力量的难控制程度或许还在他预料之上。
他有些意识到自己能控制这么快反而是异端,本来之前没想过的问题一起浮现在脑海里。
他想,在过去后也有必要询问一下他们觉醒时的感受,通过对比来确认一下了。
“我换身衣服,你们在外面等我吧,很快。”顾臻涯说完,乌风和从信就十分自觉地往外走去。
乌风和从信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柴余焰没有跟上来,乌风回头拉着柴余焰走出去,边走边吐槽,“柴余焰,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柴余焰默默地跟着往外走,走到路过蔺无涯的床铺,看着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顾臻涯一副期待样子的蔺无涯,忍不住说:“这家伙不用出去吗?”
从信挠了挠头,装作没听见打样子,率先一步走出门,站在门口扭头看着空荡荡的楼梯口吹了一声口哨。
乌风觉得柴余焰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人家是室友,哪里有出去的道理啊。
乌风按着柴余焰的背让他鞠了个躬,一边手动让柴余焰鞠躬一边帮忙道歉,“抱歉抱歉,会长,这家伙脑袋不清醒了,我们去外面等你!”
他说着就连忙把柴余焰带了出去,然后小心地帮顾臻涯的寝室带上了门。
柴余焰被拉得一个踉跄,抬头在门关上之前那一瞬间,就看见蔺无涯对自己露出无声且猖狂的笑,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啪哒。”
关上门,乌风才对柴余焰翻了个白眼,“柴余焰,你搞什么啊?”
从信站在一旁抱臂,“柴余焰,我也觉得今天你很奇怪啊,是不是情绪控制出错了。”
柴余焰木木地说:“你们知道吗?会长居然是人。”
乌风和从信一齐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乌风说:“你这难道不是废话?你这家伙该不会想背着骂会长不是人吧,你这四眼仔居然敢这么说会长?”
从信往后退了一步,拿出手机录音,并郑重地声明:“本人未参与以上讨论,以上言论不代表本人的观点,均与本人无任何关系,特此发表声明,划清界限。”
柴余焰怜悯地看了乌风和从信一眼,一字一句地吐字:“昨天晚上会长是和他的室友一张床上睡的。”
“嘁。”乌风不屑地发出了一声,“跟室友躺一张床上有什么,我就......你说会长?!”
从信再次发出了声明,表示以上谣言均与他无关,在会长需要的时候,他会出面证明造谣者的身份,大义灭亲。
柴余焰冷笑一声,“爱信不信。”
说完,他又陷入了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