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气的连拍桌子,“为了璟儿你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要拿我做幌子!”
“我也不只为了璟儿,也是为了羽儿。那谢青青只是个乡绅之女,自小又没有亲娘教,不懂礼数,蛮横泼辣,怎么配的上羽儿?”白母辩解道,“不仅如此,她还撺掇羽儿和我们分家搬出去另立门户,这传出去,整个庆元县的百姓都在议论嘲笑我们,我怎么容得下她!”
“羽儿搬出去不是另有原因?”白父扫她一眼。
白母知道他指的是之前沈清欢和白羽的事,忙道,“那本就是误会,清欢一向端庄守礼,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做逾越的事?她不过是见羽儿醉酒,照顾了一下,便被谢青青搬弄是非,中伤清欢的名节,我们当时也是为了息事宁人,才安抚羽儿说他可以带谢青青在外面住一段时日,谁知道羽儿竟买了宅子要出去另立门户,这定是谢青青的主意。”
“可谢青青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白家的骨肉,你怎么下的去狠心能打掉他?”
白母低声道,“我问过给她看诊的大夫了,多半是个丫头,打掉又何妨?”
白父瞪着她,“就是女孩,也是我们的亲孙女!”
白母撇撇嘴,没说话。
“白璟是怎么回事?”白父突然又问道。
白母心虚乱瞟,“什么怎么回事?”
“到了现在,你还敢隐瞒?他挪走的赈粮款有二十万两,我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你还不老实交代!”白父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白母吓了一跳,脸上漏出一丝慌张,“我、我、”
“快说,否则出了什么事我也保不住他!”白父冷肃道。
“我说,我说!”白母不敢再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璟儿春试落榜,他一直很消沉,每天在屋里喝的烂醉,全家上下又都夸奖信服羽儿,觉得羽儿文武双全,不读书去经商也能做的风生水起家财万贯,加上羽儿平时打赏下人阔绰,那些下人便经常把羽儿和璟儿放在一起比较,说羽儿是咱们家的贵人,说璟儿是来讨债的。”
“竟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白父愣怔问道。
“老爷忙着衙门里的事,每日早出晚归,下人们哪敢在你耳边嚼舌头根子,璟儿喝醉的事我怕你责罚他,也不敢告诉你。”
“后来璟儿说他也不想读书了,想和羽儿一样经商做生意。我知道羽儿不读书后老爷很伤心,所以坚持反对璟儿经商的事,他在家里取不了银子,便偷偷挪用了赈灾粮款,他不敢在庆元县,怕你发现,便跑去徐州,以为沈家在那里多少可以照应。”
白父恍然,“前几个月璟儿说去徐州拜访名师,其实是跑去做生意了?”
“是、”白母心虚的道,“可是璟儿根本不懂为商之道,又赶上他倒霉,和其他人开矿井,矿没开成,人到都跑了,只留下他一个人收拾烂摊子,倒赔了三四万两。”
“还有呢、”白父冷声问道。
“璟儿更加的沮丧,跟人借贷了五万两,想做玉石生意,结果也全部赔了进去、”白母声音越说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