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慌张应声,“已经去端了,马上就过来!”
上官薇见秦奕脸色难看,忙道,“没事,我也进去陪着她们,我会照顾好灵韵的。”
秦奕眸光如夜深沉,缓缓点了点头。
“我们都进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帮不上忙给青青鼓鼓劲也好。”苏晓道了一声,江婶儿连连应是。
卧房内,苏灵韵一进去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大床上,两个产婆慌张无措的守在那,白羽坐在床边,握住青青的手,“青青,你醒醒,我在这里,你睁眼看看我!”
苏灵韵快步过去,见谢青青满头的汗,脸色苍白如纸,闭着眼睛似已经疼晕过去。
“青青!”
苏灵韵半跪在床头,低低喊道,“青青!”
“青青!”
“青青!”
上官、苏晓、江婶儿,所有人都在喊她,焦急担忧,却又不敢大声,唯恐惊到了她。
青青缓缓睁眼,半晌眼神才有了焦点,看看白羽,又看看灵韵几人,虚弱出声,“你们、你们都来了?”
“是,我们都在,你别怕!”白羽用帕子给她擦额头上的汗,“别怕,很快就没事儿了!”
青青说不出话来,只轻轻点了点头。
产婆突然抬头,“夫人,孩子出不来,您再用点力!”
谢青青深深吸气,可是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根本提不起气来。
几个产婆小声嘀咕了几句,对白羽道,“公子,孩子生不出来,血流的太多,再耽搁下去,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
白羽脸一下子变的煞白,双手微微颤抖,“你们说,该怎么办?”
产婆咬了咬牙,“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不会的,不能这样,你们再想想办法!”苏晓哭道。
产婆摇头,“没办法了,实在是没办法了!快点拿注意吧,再等下去,两个都保不住了!”
“保我的妻子!”白羽斩钉截铁的道,“如果只能保一个,我要青青。”
“不!”谢青青挣扎着微微起身,一把抓住白羽的袖子,哭道,“别伤害我的孩子,留下她!”
白羽温柔的给她擦泪,“青青,我们还会有孩子!”
谢青青哭着摇头,“不要!”
白羽回头看向产婆,脸色变的狠决,“还等什么,按我说的做!”
谢青青痛哭流涕,哀求的看向苏灵韵,“灵韵,你帮帮我,保住孩子。我娘当年拼死保住了我,我也要保住我的孩子!”
苏灵韵握着谢青青的手,身体内有一股悲恸的情绪涌上,她想起了周淑,她为了生苏灵韵死了,谢青青的娘亲也是这样死的,她不能让谢青青再重复这样的命运。
她该怎么办?
周围是上官和苏晓压抑的哭声,她闭上眼睛,片刻间又睁开,淡声道,“你们都出去,我来帮青青!”
众人惊疑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