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是他思虑了许久才问出口的。
这让林温婉惊了一惊,这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林温婉纠结了一会儿,才道:“妾身自然喜欢爷,以往只知占为己有,现在想明白了爷喜欢妾身看着便也高兴。”
说完这番话林温婉在心中默默地握了个拳头,这简直就是满分回答。
梁泊翊将她最后一缕发尾剪完,喃喃道:“我喜欢?”
林温婉扬起脑袋看他,一双眼睛都晶亮了:“爷喜欢什么,妾身就替您做什么,你开心最好啦!”
最好就是那种喜欢到好感值蹭蹭蹭往上涨个不停的。
梁泊翊看着她的脸,将剪子放在梳妆台上。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遇到过自己喜欢的东西,好似什么都是他觉着适合或不适合,就像一开始的林温婉,对于他来说也是不适合的。
“没有。”
林温婉一直盯着他等着,却没想到他想了半天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没喜欢的东西怎么可能。
“爷没有喜欢的小动物啊,吃的啊,人……”掰到第三根手指的时候,林温婉却突然闭嘴了。
恨不得拍自己嘴巴一下,楚湘不就是吗?可人家现在是皇帝的贵人,她上哪儿把人找来。
梁泊翊盯着她,看了半晌道:“无。”
这个话题结束的着实让人尴尬。
因着林温婉脚伤着了,不便到处走动,经常喊白若将她扶来扶去,本以为梁泊翊还得回将军府住上一阵子,却没想不走了。
脚上的伤口开始愈合有些痒,没法子她只能吃一些糕点来压制想要挠痒痒的冲动。
梁泊翊刚下朝便来她屋子,刚进门林温婉抬头一看差点被呛到。
梁泊翊身上穿着是之前她让人送到丞相府的衣裳,本以为会被拿去丢。
林温婉很是吃惊,但是梁泊翊却十分淡定坐下。
白若将桌子上的点心都拿了下去,换上了午膳。
才将菜夹进碗中,梁泊翊突然说道:“丞相如何?”
林温婉拨了拨碗里的菜,“父亲挺好的。”
“哦?”梁泊翊抬起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令她有些心虚的低头。
用完午膳梁泊翊便称在她屋中看书,身边有这么一尊大佛在自己也不敢出声,便将徐誉喊过来。
徐誉只道:“爷书房里的暖炉似是坏了。”
“坏了?那便回屋子。”林温婉小声说道,又侧首看了一眼占着她软榻的男人。
“夫人,爷不喜在屋中看书。”徐誉又道。
所以,她这屋子就不是屋子了是吗?
林温婉颇为无奈。
这时门外有人喊道:“夫人,有人寻您。”
林温婉让白若出去问问是何人,半刻钟后白若回来了,满脸笑容道:“是昨儿个小姑娘,说是来答谢的。”
待在屋子里反正也是烦闷至极,林温婉这下坐不住了,也不顾着自己脚上的伤就道:“快快快,扶我去堂屋。”
一直专心看书的人将书拿低了一些看着林温婉走路一歪一扭的身子,让徐誉也跟过去。
堂屋里头坐了两个人,见到林温婉出来便赶紧起身。
看着小姑娘头上戴着白簪花,心里头难免觉得有些可怜,火场里的那个女子被压住时已经没了生机。
燕恒作揖,脸上写满了忧伤,“多谢夫人的不顾生命危险将小女救出。”
那小姑娘见到林温婉时,有些害怕攥着身边的衣摆,想必是将她和火场的记忆重叠在了一块儿。
林温婉坐了下来,“不必言谢,换了另一人也定会这样做的。”
燕恒将小姑娘从身后拉了出来,柔声道:“碧语,向夫人道声谢。”
那小姑娘皱着眉头一直不肯靠近她,林温婉出言阻止道:“不必强求。”
燕恒再行作揖之礼,以表感谢之情:“夫人的救命之恩,在下一定长记在心,若日后有在下能帮的地方,在下一定义不容辞。”
林温婉颔首道:“如此,还不知郎君的姓名。”
“在下姓燕名恒,字凤都。”燕恒郑重其事地说道。
林温婉心头一颤,这是未来的新丞相啊,只不过这会儿还是个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