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死的突然,无人替她办丧事,官府将母女两的尸体拿草席裹了裹就挖了个坑埋了。
林玄文皱着眉头决定将盛氏提前下葬。
“父亲,母亲的头七还没过。”梁泊翊站在身侧,看着林温婉十分不解的反驳。
“你懂什么,你母亲去的冤枉,居然还有人在她的棺材上动手脚,这让我如何能安心下来。”他说着,眼中的沉痛更加。
林温婉张了张嘴,刚想说,却被冯海棠打断了,“淑儿,你便听了吧。”
梁泊翊二话不说就将林温婉拉走,这下子她并没拒绝,跟着梁泊翊回去。
坐在马车上林温婉脑子里一团乱麻,而在梁泊翊看来她是郁郁寡欢。
将白衣换下,林温婉选择在头上戴一朵白花簪其余首饰一律不带,就当替盛氏守孝。
白若看着自家小姐回丞相府好几天,回来之后瘦了一大圈,赶忙交代厨房做一些好吃的,让她填饱肚子。
林温婉吃了一些,不知为何脑袋里想到孟娇死去的场面,顿时食欲都没了将碗搁置在桌上,她道:“我出去走走。”
白若看着大半碗白米饭,无奈只好全都收拾了。
冬日已经过去了,春天悄然来临,枯树抽出了新芽,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啊。
她朝着月光微微仰头,想要汲取一些能量,身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睁开眼往后看去,月光之下梁泊翊朝她缓步走来。
“爷,你也出来逛院子啊。”刚说完这句话她才反应过来。
这是她的院子啊,他怎么会来这儿。
梁泊翊走到她身侧,低着头看着她道:“明日击鞠。”
打马球?林温婉看着他的脸,不禁疑问,打马球跟她有什么关系……等等!这是个增进好感值的机会!
“那……妾身能去吗?”林温婉试探的说道。
梁泊翊见她恢复了一些神采,颔首道:“嗯。”
这书里的一切变化无常,为今之计还是先搞满好感值吧。
说完这些,他靠着湖边走了一圈,林温婉权当他是来逛院子的,就陪着他走了小半个时辰的院子。
虽然春风没有冬风那么冷,但她身上穿的薄了些不适合在外头一直待着,走着走着一阵风吹过来冷的她抱紧了胳膊。
梁泊翊问:“伤口可有好些?”
林温婉强忍着颤抖的牙齿,回答:“好多了,再过半个月便能痊愈。”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拆线,长肉的时候奇痒无比,只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挠。
“再过七日,便拆线吧。”不知为何,一提到线这个字,他还记得当初林温婉痛的死去活来捏着他的胳膊咬的画面。
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的胳膊,那个牙印已经成疤了。
对于拆线林温婉还是抗拒的,毕竟拆线的时候线要从肉里出来,但是如果不拆便会长到肉里,到时候更加麻烦。
“嗯。”
不过今天他怎么这么关心自己的伤口,果然还是因为自己是因为他受伤的原因嘛。
抓着这个伤口硬要做文章的话,只怕会让他反感,还是得不经意间流露。
林温婉一面想着一面走着,直直的撞上了前头人的后背,捂住鼻子她后退了两步,痛的差点飚出泪花来。
为啥突然停下啊。
“夜已深,回去吧。”他没回头地说,背上的触感一瞬便消失,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失落。
说罢,自己便走出了院门,林温婉将手拿开放在鼻子底下蹭了蹭,还好没流鼻血出来。
林温婉特意嘱咐了白若准备一些吃食和茶水,好让梁泊翊在打完马球之后就能有吃有喝的。
大清早,林温婉被白若催起身之后匆匆忙忙的吃了几口早膳,来到门口时徐誉已经站在马车边等着了。
徐誉看见了她,便道:“夫人,爷已经在马车里头等了有一会儿了。”
她赶紧进上去掀开帘子看到里头的人假寐着。
坐在一旁后,她小声地说道:“爷,妾身来了,可以走了。”
梁泊翊睁开眼睛看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应是赶得很急。
“走。”
击鞠的地方是在一平靖城一处开阔的马场上,马匹是由马场的人静心挑选过将马匹牵入场内。
瞧见梁泊翊带着人过来,一位年轻的小公子走到他面前笑道:“尚淮,没想到你愿意来,真是惊喜啊,这就是你的夫人吧。”
林温婉和白若就在他的身后,突然被点到名字只好行礼道:“见过郎君。”
“你都不曾提及过你家夫人,如今一见是个美貌且端庄的女子。”萧琅的性格十分爽朗,短短几句话就让林温婉对他产生了好感。
梁泊翊不想理他,侧首对身后的人道:“去坐着。”
在马场右侧是一个看台,而一些女眷就是在那儿观看自家夫君打马球的。
林温婉颔首跟着众女眷走入看台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在马场里的萧琅很是开心的将梁泊翊的袖子扯着拉到了一匹马旁边,很是兴奋的说着什么,动作大开大合的,只是梁泊翊脸上并没有一丝表情。
有一瞬间她感觉这是在跟木头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