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士兵大多都围在一块儿在吃肉,并没有发现一个人在军营里面走动。
梁泊翊并没直接走出军营,在暗中躲藏,掀开了一处帐篷走了进去。
此时帐篷里隗永言正在看书,抬头看到突然闯入的人,一时受到了惊吓。
梁泊翊摘下纱帽,他手指比在唇上:“是我。”
隗永言将书放在案上,起身走近他问:“大人为何到此?”
“如今凌王叛变,书信恐难送出,皇上命我悄悄潜入军营,与你互换消息。”梁泊翊背着手神情淡然的说。
“皇上为何会做出如此抉择,大人私闯军营若是被抓到,皇上身边就少了个贤才啊!”隗永言十分激动,是设身处地的在替他担忧。
梁泊翊他不会告诉他,自己来这儿的真正缘由是什么,他坐在椅子上道:“你不必为我担忧,说说现在营内情况吧。”
隗永言跟着他走到椅子边上神色严肃地说:“凌王现已经在军营里面,只是不知为何毫无举动,营中将军四个,参谋三个,其余士兵上千,属下觉得奇怪。”
梁泊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是在奇怪凌王既然想要逼宫,为何只有这点数量的兵。”
隗永言点了点头,“平靖城的守卫士兵光守城便有几千安扎在城外,宫中禁军少说也有几百,凌王居然以这样的兵力起兵造反。”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说凌王还有其他地方的兵,那么那些兵现如今都在何处,在这待了好几天,你可有探出些什么消息来。”他将茶杯放一下,突然听完外头有一些声音。
起身飞快的躲在了屏风后头。
戎康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看到隗永言站着,笑着说:“先生为何站着?”
隗永言一颗心猛地直跳,还好他并没有察觉出来,便道:“我这背疼的紧,起来活动活动身子骨,免得烙下病根子。”
戎康将肉汤递给了他,很是关心道:“先生要好生照顾自己的身体,若是凌王取得皇位,先生的功劳自然少不了。”
隗永言点头应和,“是是是,将军说的是。”
他将肉汤拿过,陪着戎康出了帐篷,又在外头聊了一阵之后才回来。
梁泊翊已经从屏风后头走出来了。
“大人,此地十分不安全,您还是早些回去吧。”隗永言想起刚才的情形,若是戎康进来时看到帐篷里面有两个人,恐怕一个都跑不掉。
没有任何情报,梁泊翊也准备离开此处,将纱帽戴上,走至他身边时,低头道:“好生照料着我的夫人,别让她受伤。”
隗永言忙应下,梁泊翊从帐篷中走了出去。
此时林温婉躺在床榻上,喊出了系统。
“哎,破系统,现在我的好感只有多少了?”
“正在为你查询…”
“查询结束,好感值为+25”
“哎,总算是为正了,这也太艰难了吧,还有奇遇吗?现在剧情太快了,我怕好感觉凑不齐。”
系统冷漠的回应:“没有。”
林温婉:“……”
平靖城。
梁泊翊在天色破晓之前就回到了平靖城,换上了朝服如同往常一般去上早朝。
只是一夜未睡,神色不佳。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是心事重重的,元新看着奏折嗤笑了一声,随手丢在下了台阶。
“划分小半西照国让给凌王,真亏能写的上来。”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拉出去,斩了。”
这顿时让臣子纷纷惊慌了起来,在这种关头皇帝竟然随便舍弃臣子的性命,怕是要成为暴君。
“皇上!皇上!臣只是提了建议,求皇上饶过臣啊……”声音渐渐远去,很快便听不见了。
珠帘挡住了他的脸,他的双眼之下乌青,已是好几宿不曾睡过了,见到如此可笑的奏折心中掀起一阵怒浪。
一位臣子哆哆嗦嗦的从人群之中站出道:“皇上,如今凌王已经准备周全,以平靖城的兵力不足以抵挡凌王的进攻吧。”
元新咧嘴一笑,“看来爱卿对平靖城的兵力多少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臣……惶恐……”
“梁大将军,告诉他,平靖城有多少兵力。”元新将身子往后一靠。
梁詹明出列,拱手道:“平靖城守城士兵千余人,城外就地驻扎的士兵有三千余人。”
“这些兵力比探子刺探的凌王军营中的士兵多出一半,众爱卿可放心了”元新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台阶下的众人。
“皇上英明!”众大臣纷纷俯首喊道。
声音振聋发聩,是重新找回了底气。
朝堂散去之后,梁泊翊被皇帝留了下来。
元新将头顶沉重的帝冕拿下来放在案上,“昨夜还是去了。”
方才在朝堂之上,他便注意到梁泊翊眼中的血丝。
梁泊翊抿了抿唇道:“是。”
“可将人带回来了?”元新丝毫不意外,起身迈下台阶走到他身旁。
“并无,平靖城对她来讲,是个是非之地。”梁泊翊直视着前方,回答着他的问题。
“确实,此时平靖城中已然不安全,可见人了?”
“臣见到了,他也并不知晓凌王的底细。”皇帝费尽心思安排在凌王身边的探子此时竟是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