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说物极必反,当酒性达到一定的强度,然后超出这个点之后,或许不仅不会对伤口有益,反而会阻碍伤势的愈合。”
若是可以,其实碘伏的效果更好,只是季维承只知道有这种药,但是其成分是什么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
其实在得知了太子的情况之后,季博平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但太子那边毕竟太远了,他就算担心也无济于事,目前京中疫情的威胁才是最主要的事。
而且季维承提出的想法不仅是对当前的瘟疫有用,以季博平多年的眼界来看,若是此法验证后有用,完全可以在军中推广。
士兵受了伤后最难捱的其实就是一个发热和伤口愈合的问题,若是真的能制取出有益于外伤的酒,对于所有的军队,乃至于整个国家都是一个突破性的发现。
“我了解过,大多数烈酒都是蒸出来的,而酿制出来的酒很少能够醉人,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从这方面着手,看怎样才能蒸出更烈的酒来。”
人在紧张的时候,就喜欢找一件能够集中注意力的事情来放松自己,就比如现在的季维承和季博平。
季维承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找李嫣然说说话,跟她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正在做的事,还有未来要做的事。
就这两天的情况,李嫣然的状态还是不错的,只要再过一天没有明显的疫病症状,就不用一个人待在里边了。
虽然他们给院子里送了很多用品进去,但是毕竟只是一个放置杂物的院子,洗漱、出恭并不方便。
到了第三天,天还未亮,又有一名报信的士兵到了城门口,先前送过来的信息出现了大转折:
太子手下季姓小将一箭射穿了淮军的守城大将的咽喉,太子率军围了淮阳王的王宫。淮军退回淮阳,本就不稳固的同盟关系让另外几名异姓王急忙召军回封地,持续了一年的战争就这么结束了。
至于急报中的季姓小将,季博康肯定道:“军中就维周一人为季姓,除了他没有他人。”
季维承早就见过过季维周的本事,一脚能踢折一根木桩子,听说在军中不比那些训练已久士兵差。
可这个时候讲究一个上下级关系,不排除那些士兵有估计让着季维周的可能。
而现在看来,若是消息里的小将真是季维周的话,估计能一战成名了。
后边来送信的这名士兵据说跑坏了四匹马,结果还是没赶上前边先的士兵,让他把消息带到了京中。
可以说两个消息几乎一前一后不超过两天送出来的。
虽然太子损失了上千人马,但他也仅用了这些人解决了战事。
即便是没有后边的消息,作为大庆的太子,当爹的肯定会维护的。
但这后边的消息传来,不管别人怎么想,这位被派到南方的“经验丰富”的白将军肯定要受到处置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两个消息是怎么回事。
太子在淮阳被击退失踪后,为了避免承担责任,先是把这个消息隐瞒不报,试图自己解决。在发现自己找不到太子的人马之后,深知担不起这个责任的白将军这才派人快马加鞭给玉京送了信。
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就传出太子围了淮阳都城的消息,他又想把这件事压下去,便又派了个人去追前边的信使。谁知前边这信使尽职尽责,为了朝廷早日派军去救太子,硬生生地缩短了一天的时间赶到玉京。
后边的事就不必多说,两个消息一前一后只隔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
与此同时,季博平终于收到了太子亲信的消息,告诉他一切顺利,淮阳的百姓十分愿意接受大庆的管辖,而他的二侄子季维周也立了大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嫂子今天就能出来了,快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娘。”季博平轻轻给了季维承的后背一巴掌。
李嫣然这两天起得不算早,但这消息传开到现在,也差不多是李嫣然起床的时候了。
同行的不仅有季维承,还有季博康。
季博康虽然除了李嫣然外还有一平妻和两名小妾,但比起那些动辄七八个老婆的人好多了。
起码他的平妻不是自己愿意娶的,而他的两名妾也是很小的时候母亲送的通房,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对于陪伴自己经历过诸多风雨的李嫣然,在季博康心里占了很重的分量。
“嫣然,告诉你个好消息,周儿在淮阳立功了!估计回来之后就该论功行赏了!”
季博康兴奋地敲了敲院门,这可是他第一个成器的儿子。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院内却没有丝毫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