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太子发现了一种让庄稼增产的方法,正在召集愿意用的人家,你们去不去登记?”
“不是说每家每户都得做吗?怎么又变成自愿使用了?”
“嗨!太子说了,虽然已经经过了一季的实验,确定可以增加产量,但是方法有点令人难以接受,就采取自愿的方法。而且如果我们要使用新方法的话,得去登记,朝廷会派人来记录幼苗成长的情况。你们去不?”
“那肯定去呀!换成别人还不好说,若是太子提出来的我肯定去。”
“咋,这可是陛下下的令,若是换个人来搞你就不去了?”
“你可别乱说,这不是太子先提起来的吗?”
“他不敢说我可敢说,我还真不信有几个官是真心为咱着想的,他们都是为了政绩,想要升官。当初太子带着五万精兵南下抄了淮军的屁股,他明明可以把淮军一网打尽,却为了被淮军推出来的沙包退走,有几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是啊,被俘虏的也就几百人而已,淮军可是有数万。换成我的话,我肯定直接打上去了,这些人连敌军零头都算不上。”
“你倒是说得轻巧,若是你在那些人中,你愿意牺牲吗?”
“你不是那些人,你怎么知道你不愿意?”
“懒得和你争,报名截止到明日,后天就开始培训。我先去登记一下,跟你们聊着我差点搞忘了。”
“哎,等等我啊,我也去。”
“你不是不去吗?”
“谁说的?我就去。”
“你不嫌粪恶心了?”
“咱这样的身份,能吃饱就行了,哪顾得上恶心?我一个月没洗澡了,你恶不恶心?”说话的男人故意往旁边的人身边凑了凑,试图以自己的体味击败对手。
“我俩月前洗的,来啊,谁怕谁啊?”另一名男人不退反进。
“你离我远点,恶心死了!”
“说的像你不恶心似的。”
太子的动作很快,培训到地方去的农官需要时间,但本地的推广是现在就可以做的。很快就有专门的人去到玉京附近的村子通知这件事,迅速传遍了玉京附近的百姓家。
皇帝将负责人定为太子之后,太子并没有强硬地要求所有人都用这个方法耕种,虽然过去不是没有人用这种方法,但对于更多人来说还是难以接受的,特别是以世家为首的群体。
而且先前季维承提到过,实验要反复几次没有问题了之后,才能得出确切的结论。从去年到今年,最多也就两季的粮食,对于需要大量证据证实的结论还远远不够。所以在推广开来之后,还得安排专门的人员去记录这些人家田地的长势。
当第一批人的粮食增产了之后,才会有更多的人愿意跟着学。
本来季维承还想让太子提议让朝廷减免第一批试验田的一部分税收的,但是被太子拒绝了。
“粮食增产是百姓眼中的大事,有这个作为噱头已经足够。若是再加以免税,怕是有些不想学的人也混进来,更是增添了监管的难度。万一他们没有按方法做,自己胡来,出了事岂不是要朝廷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