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仅是牛粪被小孩争抢,怕是农家自己的茅房也成了宝贝,天天派人看着,生怕别人偷偷过了界。
回去的一路上,七皇子心情都十分好,甚至还哼着戏园子里听来的小曲,毕竟如今这副模样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回宫第一日,老师命他们作一首与农有关的诗,七皇子更是文思泉涌,获得了老师的表扬。
而季维承在作诗上一向没什么天赋,只能勉强写出一首符合韵律的诗出来,中规中矩,既不出彩,也达不到批评的程度。
作诗这种事情,简直是太为难季维承这个理科生了。
过去读书的时候,他就觉得些散文是个很难的事情,又要有发散性思维,还得形散神不散。
直到开始接触诗赋,才发现有更为逆天的存在。
写诗和写文章一样,可以背跟脚、背对韵,但是这些几乎是每一个读书人的必学知识,他若是照葫芦画瓢,人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让你平时不要读死书,你看,这作出来的诗就少了一股灵气。”七皇子跟季维承嘚瑟。
季维承面无表情:“毕竟殿下不需要参加科举。”
“你也可以不参加,跟我去到封地之后……”七皇子说着说着也小声起来,显然是想起新朝才改的规矩,也说不下去了。
他是可以在自己的地盘给予季维承庇护,但是这天下之大莫非皇土?若是能够回到朝廷中来,想必也不会看得上他这个日后数年都回不来一次玉京的王爷。
如果季维承因为他的原因而不去参加科举,影响到的是他自己日后的前途。
“太子殿下若是即位,殿下您说不定会被留在玉京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而维承那时若还是个白身,又岂能与殿下为伍?科举并非考给自己看的,而是考给别人看的。”
只有让别人心服口服的时候,自己的位置才能坐得稳固,自己与他们的不同才能被接受。
距离李嫣然去世才过了一年多,大庆二十年他们的孝期才到,季维常刚好可以参加秋闱。而季维承要考的童子试则是在二月,只能在二十一年时参加。
也就是说,他还有接近两年的时间来学习。
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并不是说不能考试他就得一直学先前的东西,他是可以一直学下去的,还可以缩短他参加下一场考试的时间。
同七皇子关系好了之后,他在成为伴读的优势也尽显出来。
教书的都是当朝才俊或者是当代大儒,比外边的私塾的夫子的学识不知道要好上多少,这让季维承的基础更加扎实,更加牢固。
这天季维承和七皇子还没开始一天繁重的学习,七皇子的心腹小太监就匆匆地从外边跑了进来。
“殿……殿下,不好了,太……太子殿下出事了。”小太监气喘吁吁,话都说不清楚。
“什么?”七皇子当场就站了起来,“皇兄他怎么了?哪里伤到了?”
一般人说出事,大多数会联想到受伤,更严重的不外于去世。七皇子是这么想的,也符合常人的思维方式。
“没……没伤到,只是百姓们使用金汁出了问题,很多庄稼都死了,陛下勃然大怒,想要处置太子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