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宫宴七皇子只邀请了季维承,顾泽清并未受到邀请,七皇子和季维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关系已经拉到了极近的地步,他受到父亲的教导,也无心插手其中。
“太子殿下,刚才我同七殿下在来的路上看见三位殿下似乎正在谈事,我们便等了一下才过来。”季维承解释道。
这个时候与其否认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以太子的性格必定不会怪罪。
果然,太子的眉头皱了皱,但很快舒展开来,沉下嗓子轻声道:“即便如此,他们也是你的兄长,万一……总之,还是不要随便交恶为好。”
“哪有什么万一?不会有什么万一的!”七皇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毛一样,浑身的毛都炸开了,“有皇兄你当我的靠山,我才不怕他们。”
在百姓田地出事的那段时间,七皇子是夜夜没睡好,天天担心太子出问题,特意请示了皇后,让季维承住进他的偏殿陪着他。
后来这件事渐渐地平息下去之后,他的睡眠才踏实了许多。
这会儿太子又旧事重提,他的反应自然不可以说不大。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长大了,万一父皇给你分配的差事正好同他们一起怎么办?就算为兄的手再长,也不好伸到你面前去。”
“哼!那时候我正值壮年,他们可都老了。我才不怕他们!”
七皇子暗中垂下了眸子,皇兄刚才的话,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以为他小听不懂吗?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成长了。
自那以后,皇帝还是偶尔回来看他,也会在某些不该他知道的方面指点他。他假装不明白,有不懂的地方就直接问出来,皇帝也乐于向他解答。
不管皇帝是怎么想的,他和兄长都是同胞的兄弟。
只要他没有争权的意思,那他兄长这个太子就能坐得稳稳当当的,而且会在他的支持下越走越远。
太子的海拔比七皇子高,他没有注意到七皇子的神情。而季维承已经跟在七皇子身边这么久了,早就记住了他的小动作后边代表的含义。
知道他在难过,但这也没有办法。
这就是身在皇家的悲哀。
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每年负责举办国宴的都是那一批人,所以今年同去年也没什么不同。
而去年曾发生过的一幕,今年再次在宫宴中发生了。
“臣去年为吾皇献上了清心丸,但忘了吾皇的身体还是凡驱,虽有丹药提神醒脑,这身体确是支撑不住,所以臣今年研究出了气血丸,望陛下千秋万代,一统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