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原本刚准备歇息下的门客和弟子们听到声响,不禁披上衣服推开门走了出来,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面面相觑。小夫人叫声凄惨,掌门吼声凶狠,他们虽不能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却也能听个大概——掌门在打小夫人。
冯仁捅了捅齐玉,“齐兄,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齐玉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会知道?”
冯仁挠挠头,“这掌门不是一向对夫人宠爱有加吗?今天夫人又那么给掌门面子,怎的回到房里还打了起来?”
另一门客道:“说不定是夫人口不对心,当面给掌门面子,回来之后又反悔了,不许掌门纳妾。”
他旁边的门客道:“有道理。可就算他不许,那也没用啊,掌门若是想纳妾,有谁能拦得住?更何况他本就不能生养,掌门若是无子,以后谁来继承焰山派?”
众门客和弟子皆是赞同地点头。
齐玉挥挥手道:“都给我闭嘴!敢私下议论掌门,要是让他听到了,还不打断你们的腿?不该听的别听,都散了散了。”
众人兴致索然,议论纷纷地回房了。
齐玉站在门口,望着正房的方向叹了口气,冯仁拉拉他的袖子,“怎么了齐兄?”
“咱们本派的弟子嘴严,未必会说什么,但是难保其他院子的人听不到声响,只怕明日会传出许多流言蜚语了。”
冯仁拍拍他的肩安慰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知道的,咱们掌门虽然好面子,但是从来不在乎这个,否则他也不会娶一个男妻了。”
两人听着正房中小夫人的哭闹声,一齐叹了口气,回屋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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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这几天要清心寡欲,养精蓄锐吗?”
“只一次,无妨。”
“鸰儿,自从娶你的第一天,我就没想过再娶别人。如今,我更不会想。什么纳妾?什么平妻?什么传宗接代?我都不需要,我只要你,就够了。”
“夫君,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鸰儿,明明你也很喜欢我,怎么舍得将我推给别人?”
白鸰抽泣着,小脸因为情潮和委屈憋得通红,小声道:“我不舍得。”
“那还敢不敢再提纳妾之事了?”
白鸰咬着嘴唇,委屈道:“不敢了。”
“鸰儿,你是我唯一的妻子,除了你,我再也不会娶别人,再也不会爱别人,你明白吗?”
白鸰抽泣了几声,泪眼汪汪地望着他的眼睛,他这一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想听,却不直接要求他说,否则那便是束缚、是敷衍,他非要让他自己心甘情愿地说出来,那才是真心真意,永远不会变的承诺。
白鸰感动道:“顾清遥,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一辈子都不许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