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弟子不禁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起来。
“昨晚你听到了吗?掌门和夫人不是打了起来吗?怎么一早就好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掌门和夫人打了起来’?分明是夫人挨了掌门打。可毕竟是新婚燕尔,大概也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吧!”
“咱们这小夫人也是有本事,平时咱们若是惹怒了掌门,他十天半个月都不会给好脸色,可这小夫人一夜间就把掌门给哄好了。”
“你和夫人能一样吗?你怎么哄?无非就是跪地求饶、扎马步自罚,人家夫人怎么哄?温香软语……嘿嘿嘿……”
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竟是越说越过分。
齐玉喝到:“都给我住口!竟敢私下议论掌门和夫人,我看你们都皮子紧了欠揍是不是?”
新跃对齐玉道:“齐先生别见怪,师弟们年纪小不懂事,并非恶意。”
齐玉严肃道:“原本妄议掌门就是大罪,如今又是出门在外,更需谨言慎行,不要丢了我们焰山派的脸。再让我听到这等僭越无礼之语,必定严惩不贷。”
众人悻悻地噤声,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白鸰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就连齐玉推门进来送饭,他都没有醒。
他洗漱完,摸了摸桌上的粥和小菜,还是温的,便将就吃了,然后推门出去,就看到弟子们正在院中练功。看到他出来了,纷纷停下来,礼貌性地行礼。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单薄飘逸,长发用发带束好垂在背后,露出纤长白嫩的脖颈,脖颈上……清晰可见几处紫红色的淤痕,正是他们昨晚欢爱的痕迹。
弟子们并非没见过,早已见怪不怪,可这一次的痕迹格外多、颜色也格外深,看得出昨晚……有多么激烈。弟子们以眼神交流,却是挤眉弄眼,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白鸰若无其事道:“夫君……你们掌门呢?”
为首的新跃道:“掌门和顾晏少爷出去了。”
白鸰点点头,径直朝大门口走去。
新跃和新崭上前挡在他面前道:“夫人,您要去哪里?”
白鸰道:“当然是去找我夫……找你们掌门了。”
新跃脱口而出道:“不行,您不能去。”
白鸰惊讶地望着他,好气又好笑,“不行?为什么?”
新跃道:“夫人身体不适,还是留在房中休息吧。”
白鸰惊讶道:“我何时说我身体不适了?”
新跃看了看他脖颈上的淤痕,羞于说出口,尴尬道:“就算是没有身体不适……若是让旁人看见您身上的……伤痕,只怕会对掌门的声誉有损。”
其他弟子也附和道:“是啊夫人,您还是留在院内吧。”
白鸰心道,你们想为掌门遮掩“家丑”,可你们掌门却偏要让别人看到,我也没办法呀。
新跃补充道:“而且……您也不会功夫,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如何向掌门交代?”
白鸰回头喊道:“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