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风予迎来了月考之后的换座位。
她站在队伍的末尾,羞愧难当。
江槐也拿着本单词表,神情冷淡的站在队伍的第一个。
阳光很温暖,把靠着窗的少年半边脸映上淡淡的金色,像电影里一帧一帧修过的画面。
经过这的高中小女生全都面红耳赤的讨论着他。
风予很冷静。
毕竟这张脸她曾经近距离看了半个月。
她甚至在数学课上数过江槐也的睫毛,只可惜自己没胆子伸手上去碰一下。
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江槐也坐在了他的御用宝座上,靠窗最后一排。
基本上所有课,江槐也都被允许不听课干自己的事。
他坐在这,完全只是为了安静和方便。
风予趴在窗边,死死盯着一个接着一个进去的同学,在心里期许着不要有不长眼的抢了她的位置。
可班上惦记着江槐也的女生实在是太多了。
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胆子大的。
看到那个女生径直走向江槐也,风予的一颗心,倏得就沉了下来。
她看到江槐也抬起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女生紧紧抓着自己的书包,从教室后排绕了一个圈又坐在了前排。
风予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教室里坐满人,终于轮到她了。
在全班人的注视下,风予背着书包逃似的走到江槐也旁边,一屁股坐下,火速把书垒在桌上,生怕又有人喊自己走了。
“又见面了啊,江同学。”风予一脸偶遇的惊喜。
江槐也:“...”
他没理风予,侧过头,看到自己桌上摆着的酸奶,又愣了下。
这是今天早上风予给他带的。
她提着两袋早餐出现在教室时他很诧异,当时他心情起伏跌宕,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且冷漠的笑容。
现在他又突然发现,少女伸手递纸袋时的侧脸牢牢的刻在他脑海里,晨曦的光照在她脸上,静谧又美好。这画面消无声息的冒出来,在他眼前像打开一幅画般徐徐展开。
昨天老师训斥风予的话,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他如鲠在喉,张了张嘴,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似的。
风予走了后,班主任又在和他聊天的末尾提了句,“你同桌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多指点下。”
江槐也再一次感觉到讽刺。
下午放学铃声一响,教室里大家一哄而散。
风予哼着歌收拾书包,被江槐也喊住,“你等一下。”
她欣喜的扭过头,以为面前这个英俊到换个衣服随时就能去拍写真的少年,要约自己放学后干点啥快乐的事。
然后被江槐也按在课桌上,看了两个小时的书。
“....”
他修长的手指压着一本风予看不懂名字的书,面无表情,说话像不要换气似的。
“课本都拿出来,翻到目录的那一页,按我说的画重点。”
“必须要背的公式和定理就这些,记熟之后看列题...每个公式定理常考的题型也就那么5、6个,你先把简单的题型搞懂,后面的变式和综合体以后再说。”
“试卷上基础题占了60%以上,搞懂这些根本不需要太多精力。你把我给你画的列题都搞懂,再去写两套这样的题,不会的来问我...”
...
写完江槐也布置的“简单例题”后,风予感觉大脑空空如也,自己像是被榨干了一样。
如果有一面镜子,她觉得自己看起来不是“神志不清”就是“精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