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衙役的声音,朱李氏不由慌了慌,声音颤抖着问道:“这可怎么办啊?”
朱李氏万万没有想到朱尔旦居然会攀咬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的谢晏,想到这里,朱李氏对朱尔旦的失望不由又多上了一重。
谢晏倒是一脸平静,甚至还有心情安慰朱李氏:“没事,去看看他怎么无中生有的吧。”
说完,谢晏便准备提步走出去,然而容郁却是拉住了谢晏的手。
“阿宴……”
没有等容郁将剩下的话说完,谢晏便阻止了他。
“我不可能永远靠着你的。”谢晏轻声道,说完便松开了容郁的手往外面走去。
医馆的门被打开,谢晏抱着画轴从医馆中走了出来,正准备进行逮捕的衙役们看着谢晏不由呆住了。
只见谢晏咳嗽了一声,脸上染上了几分红晕,然后才开口道:“去衙门吧。”
话音落下,几个衙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手里的东西都收了,然后恭敬地道:“谢大夫,请。”
说完,捕头还用手拍了一下没有眼力见的小捕快,这么漂亮精贵的人怎么能押回去,如果不是条件简陋,他都想抬个轿子来。
而朱李氏也沾了了谢晏的光,没有被强行带走。
医馆门口,容郁看着谢晏离去的背影没有开口说话。
片刻后,鲤鱼童子忍不住开口问道:“龙君?”
容郁没有回答,化成了一只蝴蝶追了上去,安静地停在了谢晏的肩膀上。
鲤鱼童子看着这一幕,抱着锅感叹道:“终究还是放不下心啊。”
一群人折腾了半夜,等到了衙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当地的县令也连忙开堂,坐在县令身边的还有容色憔悴的吴御史。
谢晏站在公堂之上,看着趴在地上被人用刑过后的朱尔旦忍不住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朱尔旦看着头已经被换回来了的朱李氏显得有些震惊,不过他还是立马高声道:“大人,就是这二人,这个大夫会邪术,可以换头,贱内听信了这人的话才去偷盗吴小姐的尸首,你不信可以去医馆搜,那颗头一定藏在医馆里面。”
“我没有!”朱李氏震惊地看着朱尔旦,不明白换心之后的朱尔旦为什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你有,你容貌丑陋,不想让我休妻,所以才做出了这种偷盗尸首的事。”说完,朱尔旦立马露出了痛心疾首的样子。
在朱尔旦看来,虽然朱李氏已经换回了她原本的样子,但是已经有人看见她顶着吴家小姐的脑袋走来走去,偷盗尸首的事根本没法说清,不如就把所有的罪状都推到朱李氏的身上,然后保全自己。
“你,你,你……”朱李氏嘴笨,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骂回去。说不过的朱李氏当即便想要扑过去殴打朱尔旦,最后被身边的衙役按住了。
“安静!”一声惊堂木下,朱尔旦和朱李氏都忍不住噤了声。
说完,县令看向了公堂上最冷静的谢晏,然后开口问道:“有人说看见一个与吴家小姐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进入了你的医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晏闻言不由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画轴,然后说道:“大人,我可不会什么换头之术,只不过略懂化妆之术,朱夫人面容不好,所以便请我按着这画轴中的美人来给她化妆,谁知这画中美人刚好和吴家小姐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才被人错认了。”
吴御史听完谢晏的话立马怒道:“你胡说!小女连家门都甚少出去,怎么会有画像在外面!”
谢晏对此只是淡淡一笑,然后伸手将画轴展开,只见一幅仕女游春图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且看画纸,这幅画已经有些年头了,至少比吴家小姐的年纪大,这不由让吴御史的脸色有些尴尬。
“朱夫人选的仕女便是这位。”说完,谢晏便用手指向了画中一位在树下赏景的红衣仕女。
县令和吴御史闻言不由定睛一看,果然与吴家小姐生得一模一样。
“这,这,这也太巧了吧。”县令惊呆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