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暑假工。”甄田绕过他,准备打开门。
“喂,站住。”甄卫国喊住甄田。
甄田回过头,看着他,示意他有什么事情。
“能不能...再给我点钱。”甄卫国看着她,眼睛里有希冀的目光。
“爸,前段时间我就给了你五百块钱,你没有还给我。现在你又找我要钱,我只是个高中毕业生,我还要上大学,我学费都没有,我哪里来的钱?”甄田气不打一处来,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天在大汉王府见到程圆的场景,同样是高中生,为什么她和程圆两个人的人生如此截然不同呢。
“嘿,我说你个丫头片子,我养你这么大,找你要了五百块钱,你就耿耿于怀到现在,还说我没有还给你。那我养你这么大,你花了我那么多钱,你怎么没有还给我?”甄卫国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一脸怒意看着自己的甄田,大声地呵斥着。
甄田站在那,她恨恨地想着,为什么她的父亲是这样的人。
“就一千块钱,多了我不要。”甄卫国朝她伸出一个手指头。
“我没有。”甄田语气硬邦邦,打开门就离去了。
“喂——”甄卫国来不及追上去,门就被狠狠地关上了,“真是和她娘一样的东西,早知道出生那天就淹死了!”他跳着脚,有点恼羞成怒。
二楼的南挚打开房门,听着三楼的争吵声,想着要不要去看看什么情况,就看到甄田怒意冲冲地跑下来。
“和谁吵架了?”他拿起车钥匙,按照往常一样,送她去大汉王府。
甄田在前面快步走着,直到他打开车门,她坐进去,将包放在腿上,才说了句:“我爸。”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南挚没多问,发动汽车朝前开去。
车内的空气一片静谧,只有收音机里的主播正在播报着新闻,
开到一半,甄田才恨恨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有个这样一个爹。我的学费没有着落,他不仅不帮我,还隔三差五找我要钱。这么些年,就没看到他朝家里拿过钱,每次找我妈要钱都会打架。我真是受够了。”
南挚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世界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这种事情,他不能站在旁人的角度给她建议,也不能大度的让她不在意,毕竟现在陷入这种生活处境中的人是她。
“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渣男。”甄田手抓着帆布袋,眼睛里有恨意,从小打大,打牌、赌博、家暴,她在父亲的身上没有看到一点担当和责任的影子。
车稳稳地停在了大汉王府小区的门口,南挚伸出手,拍拍她的肩:“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你可以改变你未来的人生。”
甄田瑟缩了下,内心狂躁的小怪兽慢慢安静下来,她点了点头,深深呼了一口气,朝他挥了挥手,下车了。
“待会我来接你。”南挚探出头,朝着她喊。
“好。”
上完课,乐乐依旧缠着甄田要拼乐高,甄田留下来陪他玩了一个小时。她离开的时候,乐乐说什么也要出来送她,张妈也跟出来。这些日子的相处,乐乐越发的喜欢和依赖她了。
“田田姐姐,我想你以后每天都来我家里陪我玩乐高,可以吗?不管冬天、秋天,还是夏天。我会和我爸爸说的。”乐乐抓着甄田的手,不放松。
“好。姐姐答应你。”看着乐乐的澄澈的眼神,甄田不忍心告诉他,过几天她就要去京城念大学了,补习的课程这个星期就结束了。
“那一言为定噢。我们来拉钩。”乐乐伸出手,要和甄田拉钩许愿。
甄田蹲下来,和他拉钩许愿。
挥挥手,示意张妈带着乐乐回去。
正在这时,甄卫国从旁边冲了出来,一个箭步蹿到甄田的面前,恶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恶声恶气道:“我说大早上的出门去哪呢,原来是来这个富人区当小保姆了。我养你这么大就是给别人当小保姆的吗?”
“我没有,我是来当补习老师的。”甄田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蒙了,看到甄卫国的脸那一刻,心里满是恐慌。她不知道甄卫国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只得朝着张妈道:“张妈,你带乐乐进去。”
乐乐看到甄田被打,瞬间吓哭,不停地在旁边哭喊着:“你凭什么打田田姐姐...你凭什么打田田姐姐...”
张妈看着甄卫国,再看看甄田,将她护在身后,大声呵斥道:“这位先生,你怎么上来就打人呢。”
“呵呵,她是我女儿,我打她怎么了。”甄卫国看了张妈一眼,不置可否。随后道:“你是聘请她到你家当保姆的主家吧,我是他爹,她的工资你给我就可以了。我是她的法定监护人。
”
“张妈,你不要给他...”甄田哭着摇摇头,她知道甄卫国找来这里,根本就没有好事。
甄卫国听到甄田拒绝的话语,一巴掌又要扇过去。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伸出来,捏住他的手掌,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