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人你见过……”楼北光开始调查案情了,南方守在一旁像个门神一样。
想她堂堂一个神盗,竟然沦落到做着捕快的事,怎么看都怎么不爽。但南方说到做到,决不食言,只能耐着性子待在楼北光身边看她一个一个的审问下人。
要她动脑?不可能的!
其实南方很奇怪,楼北光是下山历练,不是应该像武侠小说里的那样追击魔教惩恶扬善么,怎么接受调查案情这样费脑子的事呢?
“因为这也是正义的一部分,”楼北光破天荒的解释道,“追缉凶手,还受害人一个清白与真相,远比毫无目的的追杀所谓的魔教分子有意义。”
这还真是,一个新颖的回答啊。
以前的楼北光虽说不是屠杀魔教的狂热分子,但也是戳起来毫不留情的那种,是什么让她产生这种想法?
“是你啊,”楼北光回答得理所当然,“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刻,你刷新了我对魔教的认识。”
她看到南方从一个为富不仁的县主家劫出金银去分发给穷苦人家,她瞧见南方会顺手买个包子递给街边的乞讨者,她也会注意到南方其实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虽然南方一人的表现并不能代表魔教大众,但楼北光愿意因南方这个人重新审视自己心里坚持的道义。
南方显然被这人撩得面红耳赤,楼北光这个闷罐子什么时候点亮了情话技能?
“咳咳,我去康康另一边。”南方假装发现了什么,扭头走远,也没瞧见楼北光盯着她的背影充满笑意。
二爷:……有点撑。
“二爷,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南方也不想动脑,直接问二爷。
【宿主,偶尔也是要转一转脑知道么,再这样下去你会越来越傻的……】二爷嘴里碎碎念,却还是将剧情调了出来,【恩,凶手应该是一名魔教散修,专门吸取人的精血从而提升功力。】
“完了?”南方挑眉。
【完了。】二爷点点头:【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主系统是不会给得很详细。】
“……要你有何用?”
【不要什么锅都往我身上甩啊喂!】
#二·背锅小能手·爷#
南方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走到那具被杀下人的尸体旁,纠结了一会,把金潇潇叫了过来:“徒弟!”
“怎么了,师父?”金潇潇来到她身边。
“把那块布掀开。”南方倒是指挥得理直气壮,她才不会承认她也有点怕!
“……我、我去掀?”金潇潇吓得一颤,后退半步,盯着地上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师父这是在考验你知道吗?”南方面色沉着,“以后你要是被追杀什么的也会有自保的经验,造吗?”
不,师父,我不造。
于是两人的拉锯战展开,把另一头的楼北光吸引过来,她好笑的瞟了眼南方,直接走上前用剑将白布挑开。
“呜哇妈呀!!!”金潇潇被吓得一溜烟跑不见了。
就是因为这具尸体太吓人了,明明有点热的天都把南方吓出一身冷汗。
“受害者是被吸尽精血而亡,”楼北光蹲下仔细观察了这具干瘪的尸体一番,得出了这个结论,“看来凶手修炼的应该是魔功,阿南,你可知?阿南?”
久久得不到应答,楼北光回过头,看见脸色苍白身子还有些抖的南方,她急忙起身走到她身边,关切的问:“你没事吧?”说着还用手背贴上对方的额头。
“我……”南方嘴喏喏的蠕动了两下,吐出让楼北光哭笑不得的原因:“我怕。”
“堂堂魔教神盗也会怕一具毫无攻击力的尸体?”楼北光掏出手帕擦了擦南方鬓间的汗水,颇具调笑意味。
“它丑啊!”南方气急了,她真的怕有什么办法?
要知道,就算南子期为了自保杀人的时候都是一剑封喉,绝对不会像个疯子一样还将尸体变成浑身干瘪双眼突出,活像一只恐怖僵尸,简直比死不瞑目还要可怕。
“好好好~”楼北光看南方的眼角都冒出泪花了,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怜惜有好笑有,更多的却是心擂如鼓,她轻轻抱住南方,嘴里哄道:“别怕,我在。”
她仿佛又看见了以前那只软软的小包子,眼里的凌厉散漫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己满心的依赖与信任,瞧,她在向自己撒娇,她需要自己。
或者说,她楼北光更需要南子期,她需要她,需要她看着自己向自己撒娇微笑,需要她牵住自己不让自己迷失方向,需要她抱住自己证明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她终于明白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到底是什么,她也终于明白当感情破土而出的时候是何等的欢喜,就好像她等了这一刻好久好久。
楼北光将头靠在南方的颈窝处,轻嗅着独属她的气息,手在她的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道:“阿南,我在,我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
南方焦躁的心奇迹般的平静下来,她忍不住也搂上楼北光的细腰,楼北光呼吸打在自己的敏感处,有点痒,心里也痒,将脑袋靠到楼北光的肩膀上,嘴里哼哼:“不准再骗我,阿北。”
二爷飘在旁边,一边吃狗粮的同时还觉得自己仿佛在发光,贼亮贼亮。它作捧心状,心好痛,宿主有伴了它还是一只单身统!
就在它自怨自艾的时候,它突然瞟见远处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立马提醒南方:“宿主!有人!”
南方转过头,正好看见了一个离去的背影,她松开楼北光,对她说了句“我去追”,然后立马运上轻功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