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应该和芥川一起去酒店的我,此刻意外地和织田作之助搭伙去调查坂口安吾。而芥川现在去哪里了,身为小伙伴的我却不知道。
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其实仅仅只是和争执有关而已。
时间过去也没有多久,让我简单说一下——
我和芥川在去古书街的路上,被Mimic伏击了。
无数扫射的弹药就像直线飞驰的星火,将原本就没有多人的生活区直接变成了战前的肃穆和沉默。只有紊乱的呼吸声和狂跳的心脏就像是风中乱序跳动着的光火,与此刻的静形成鲜明的对比。现在已经过去三十分钟,芥川拉着我手臂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我能感觉到我手臂上的血管被外力压制着时,血液不通畅引起的局部疼痛和酸麻感,而且我的手臂很明显地已经变形了。
身为前·底层人员,我做过勒索、收过保护费,也做过洗车装空调,像现在这种真枪实弹的袭击,对于我来说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地进入了黑势力的世界。不过我也清楚芥川是港黑出了名的武斗派。如果和他待久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是迟早的事情。
……
“你刚才为什么不开枪?”芥川质问我,“那种距离,想不杀死对方也难。你在走什么神?!”
他说的是,刚才有两个枪手从前后包抄我们,导致我们后路断绝的事,就在不到一分钟的事情,因为我没有开枪,导致芥川的手臂中弹,所以他此刻表情很冷,手臂处的外套上透出血色,已经变得黏腻起来。但他没有理会,只是直直地看着我,一定要我一个说法。
“那种情况开枪,他必死无疑。”
我们一开始走的是楼顶的空路,不管是我故意朝他方向空开一枪,还是真的实打实开一枪,前者会踩空直接从高楼摔下去,后者不需要再多解释。
“你来港黑当慈善家的吗?”芥川对我的表现明显看不惯,仍带着少年青涩的脸庞凝着压抑的冰冷,“你还记得,你早上才答应我什么吗?”
我回忆一下。
我说,一切听从芥川龙之介的指挥。
“你说不会拖我后腿,你自己也清楚你什么都不会。若不是偶然给了你机会救下太宰先生,你以为你今天会站在这里?”
我:“……”
我并没有说过,我会不拖后腿的。以我这种情况,一开始绝对就是需要“抱大腿”的。
现在,看来芥川不仅没有做好对自己固执心理的调适,很大程度上还缺乏对元认识知识的控制和把握。简单地说,就是固执己见,说了也不会听,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处理人与事的类型。更简单地说,就是冥顽不灵,死性不改。
见我不吭声,芥川也不想和我继续说下去,转身就又要动身去找Mimic算账。我正要追上去,芥川半回头,余光瞟了我一眼:“我去追Mimic,正好逼问他们。你去酒店找枪,别跟着我。”
听这话,我的脚步也跟着顿了下来,目送着芥川的身影直接从我眼前消失了。
芥川离开后,在这种战区的我相当于行动的人形靶子,只等着被人打。所以,织田的出现保护了我,我跟着他一起走就变得顺理成章又理所当然。
简单的寒暄后,我们又陷入了无法正常开启话题的尴尬中。
织田似乎认为自己身为前辈有必要从言语和行动上关怀后辈的必要,所以即使他找不到话说,也会努力找话题。然后他提到了一句让我很惊讶的话。
“绫小路,不知道合不合适,但我有时候觉得你和太宰挺像的。”
我听得一愣,立刻信誓旦旦地说道:“虽然我现在失忆,但我不认为我会有同父同母、同父异母或者异父同母的兄弟。”
织田听得顿时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