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这么深了,烈夫人和晚霜还在这里,是在恭候我和墨楼吗?”我笑问她们。
晚露和晚霜见到我们,立即拢着长袖对着我们优雅地行了个欠身礼,随后晚露上前一步,同我们神色诚恳地说道:“听无荒说,殿下和夫人要趁今夜打入孽蜥族的内部,所以我特意携着妹妹晚霜在这里恭候二位,还希望二位可以带上晚霜一同上路。”
我顿时就想起晚露是很希望郎墨楼可以纳晚霜为妾的,心里就瞬间感到很不爽,当然这种不爽,我也随之就故意表露在了脸上,可当我正欲要回绝晚露的时候,郎墨楼连废话都懒得跟她们废话,拢起眉梢提步就掠过了她们的身侧!
晚露却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她急忙对着我和郎墨楼的背影喊道:“殿下和夫人别误会,只是孽蜥族里大部分孽蜥都有着世上毒性最烈的毒液,而我妹妹晚霜,却有着针对它们融毒的绝佳办法!”
其实我的血液也一样百毒不侵,不过在听到晚露这么说后,我还是停下了脚步,回身问晚露道:“烈夫人说的是真的吗?”
“我怎么敢欺骗殿下和夫人呢?”晚露苦涩一笑,眼底倒是流淌着一股子真挚。
我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郎墨楼,随即我对晚霜招了招手:“那来吧,晚霜,麻烦你了。”
晚露这才露出一个嫣然的笑容,嘱咐了她妹妹几句务必要注意安全后,我和郎墨楼就真的带着晚霜一起出了无荒堡。
无荒堡外,依旧有着白天时那只马鬃飘扬的骏马在等待着我们。
只是这一次,在我跃上马背后,就听郎墨楼声波沉横地对晚霜道:“你变原型,跟着我们。”
向来寡言少语的晚霜似乎一时间没有听懂郎墨楼的意思,她困惑地蹙了蹙两道柳叶弯眉,正欲开口问郎墨楼是何意呢,就见郎墨楼有力的长腿一垮,与此同时我胯下的马背一沉,郎墨楼他直接向着我的背后跨坐了上来!
刹那间,晚霜脸色煞白,宛若吃了苍蝇屎一般的她,几度蠕动唇瓣也是没能说出几个字来。
“那就辛苦你了,晚霜。”
我就此对晚霜甜甜一笑,继而一夹马肚,骏马扬蹄嘶嚎,马蹄落地后它便携着背上的我和郎墨楼,冲进了这万籁俱寂的夜色当中,一路向着罗布泊疾驰而去了!
皎亮澄莹的月华被马蹄一路踩得粉碎,挥洒在夜幕上的闪烁星斗,一颗颗的像极了郎墨楼眸里的光辉。
“老婆,你为什么这么坏,”颠簸的马背上,郎墨楼从背后拥着我,他尖利的牙齿咬着我的耳廓,滚烫的鼻息也洒在了我的后颈上,“非要再扎她一句么?”
“夫唱妇随,还不是和你学得?”我嬉笑着回答他。
“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郎墨楼痞痞一笑,揽在我腹前的两只大手故意向上搓动,“等回去了,让你老公好好看看你还学会了什么。”
等我们终于到达了夜色下的罗布泊后,才愈发感觉到一股股的寒气包围在我们的四周,晚霜气喘吁吁地变回了人形,褐色的发丝都因为一路奔跑而变得有些凌乱。
“累了吧,晚霜。”我贴心地将手覆在晚霜单薄的背上,帮她顺着气儿。
“多谢夫人关心,晚霜不累。”也不知是什么信念在支撑着晚霜,让晚霜还能对我和郎墨楼露出微笑。
而此刻,从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瞧过一次晚霜的郎墨楼,忽然从双手中幻出了一把犹如经历了上百年的日月光辉镀染,且剑柄呈似犬齿形的长剑,交到了我的手中。
“这把宝剑是花洛城给我的,它叫作‘苍年啸齿剑’,是战国时期阴阳家邹衍,以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以及北方玄武的星法所铸成的。你拿好这把剑,等下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