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向窗外,几十米开外密密麻麻围了很多村民,刚才那些慌张逃命的客人脱离了危险,就又远远地聚在一起,好奇地向这边张望过来。
肖婶儿嚎嚎大哭,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郎墨楼的面前,合拢两只手不断地向着郎墨楼打躬作揖。
“神仙祖宗,我的活祖宗,求求你饶了我们老两口吧!”
“知道错在哪了?”郎墨楼怒声斥问,声线里仿若带着滚滚的刀刃直逼肖婶儿。
“知道,知道!这回真知道了!不敢瞎说了,真的不敢了!”肖婶儿哭得老脸涨红,眼屎鼻屎通通都哭了出来。
“来,说说,错哪了。”郎墨楼抱上双臂继续诘问。
“不该从狗贩子手里买狗肉,不该啊!”
“还敢么?”
“不敢了,绝对、绝对不敢了!”
我看了一圈这满屋子被郎墨楼砸成稀巴烂的样子,再想到刚才肖婶儿牵着肖海滨走在村子里丢尽颜面的情景,恐怕他们这饭馆也是开不下去了,说不准老两口都要从这巴掌大点儿的罗西村搬走了。
“顺便告诉你们的狗贩子,以后要是再敢做这样的买卖,”郎墨楼凶恶地说着,放下了双臂,“我就扒了你们所有人的皮!”
话音落下,他转身走出了这间杂乱无章的房子。
“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肖婶儿吓的眼睛都哭肿了,跪在地上对着郎墨楼远去的背影连连磕头作揖,直到角落中一直蜷缩着的肖海滨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我看到几只白雾般的透明犬影纷纷从肖海滨的身体中脱离出来,消散在了空气中。
肖婶儿应该是看不到那些犬影的,她只是看到肖海滨终于冷静下来,才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向肖海滨跑了过去。
“海滨!海滨!你怎么样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离开了这里,希望这件事可以给他们人生中一次深刻的教训吧,毕竟吃人家的狗,和吃人家的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二十分钟后,我坐上了郎墨楼的车,行驶在了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