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怔地听完郎墨楼这几句话,目光就始终停留在他峰峦般立体的侧颜上。
这才注意到他褪掉了往日的黑色衬衫,而是穿上了一件白得一尘不染的v领体恤,除了领口稍大了些,其余的布料将他的身型包裹得特别有型有质。
见我这么游离地盯着他,郎墨楼便问我怎么了,我立刻恍惚间回过神,连忙反问他:“可以开一下暖风吗?”
“什么?”郎墨楼微微敛了敛若隐若现的眉宇。
“听了你的话,有点儿冷……”我认真地说,下意识地撸了撸双臂。
“哦。”
郎墨楼应了一声后,直接打开了空调,结果车厢内的温度不但没有变暖,反而骤然变得愈发寒冷起来!
“你干什么?”我惊讶地问。
“把你冻成冰,给我一个将你捂化的机会。”
他从容一笑,继而加大了脚下的油门力道,车子瞬间飙了起来,果然这狼人野性难收,气得我一路上都没有再同他讲话。
按照慧静姐给的地址,我们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了她所在的孤儿院。
其实路程并非很遥远,只是北京这种里三环外三环的城市,永远不分时间段的堵车堵到叫人头大而已。
或许是慧静姐提前与看门的老大爷打过招呼了,我们的车子径直就穿过了孤儿院的正门,郎墨楼直接将车停放在了里面的停车场。
当我们刚一下车,就见乌泱泱地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群六、七岁左右的小朋友,他们仰着一张张无邪的小脸儿,好奇地将我们围在了中间,很想上前,又不敢上前似的推推搡搡,就仿佛我和郎墨楼是什么怪物一样。
“哇,那个叔叔好帅呀。”
“是啊是啊,姐姐的眼睛也好漂亮,就是带个口罩看不见脸。”
“哇哇哇,叔叔开的车好豪横啊!”
“豪横是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知道吗?你是大笨蛋。”
“豪横就是像这白衣服叔叔一样的人!”
郎墨楼听见这帮小孩子管他叫“叔叔”的时候,脸色就明显已经很阴郁了,但是当他又听到其中有个小孩儿说他”豪横”,他立刻瞪起了那一双寒星般的眼睛!
“小兔崽子你再给哥哥我说一遍?”
郎墨楼一声怒吼,直接将这一群小朋友吓得吱哇乱叫着一轰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