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四溅的飞鸟悲鸣一声,在空中绝望地挣扎几番后,仿若折了翼的天使,向着下方的万丈深渊打着转儿地坠落下去……
对他这样的举动,我不禁蹙了蹙眉头,问他那鸟儿明明只是在按照自己的轨迹飞行,它或许是一个鸟妈妈,有着一群待哺的鸟宝宝。
“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要怪就怪它不长眼,天空那么大,偏要飞过我的眼前,那只好算它倒霉咯!”铠儿轻松地耸耸肩膀,一双铅灰色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的人情,随后他又转向我,平视着我阴险地说道,“就像佟宛你肚子里那个小溅货,早晚我要亲手杀了她!连带着你,还有我亲爱的小楼小叔叔。”
“哦,”我再次摸摸鼻梁,垂首憨然一笑,“铠儿真是雄心壮志,抱负不凡啊。那铠儿如今的法力武术练得怎样了?轻功会了吗?”
“我才来这个世上几个月?不过我很快就会的!‘云霄奋翼’,懂吗?溅女人!”
恰好此时,拂晓的第一缕曙光破云而出,笔直地将我和铠儿笼罩在了这汪旖旎的晨芒当中。
铠儿见状,欣喜地仰首挺胸,背对我打坐在了石栏上,开始涉取他所谓的天地精华。
望着他这驰高鹜远的小小身影,我在他的背后勾起了一侧唇角。
铠儿才刚刚出生不久,这么年幼的孩子却心怀如此的鸿鹄之志,假若郞莫辞还活着,给予他最好的培养,铠儿将来也一定会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
可惜。
他是个非池中物,是个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对我腹中的骨肉有威胁的人。
所以我不能让他长大。
因为他将来,必然会是我的女儿最危险的敌人!
我无法保证我和郎墨楼可以呵护她平安地成长,可至少现在,我还可以提前替她扫清障碍。
于是,我从铠儿的背后凑头过去,在铠儿的耳根后轻轻呵气道:“铠儿。”
“说,溅女人。”他认真地打坐,灿灿的金光勾勒着他娇小的轮廓。
“你还小。”
“什么意思?”铠儿依然背对我,问得漫不经心。
可是这一次,我没有再回答他的意义了。
在今晨的第一缕阳光中,我伸出手一把将背对于我的铠儿,用力地从观望台上推下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