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眉宇真的要拧成八字了,这郎墨楼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是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惹他这么恨铁不成钢?
难不成一个人的饥饿两个人的错?
不过好在郎墨楼不舍得饿坏我腹中我们的女儿,在好不容易寻到了一户小吃摊后,他气势汹汹地在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粉艳艳的钞票甩给了小吃摊摊主,也不管我爱不爱吃就命令摊主把他所卖的小吃全部都打包了一份。
“先生,用不了这么多钱,”很快,摊主客客气气地一手提着打包好的小吃,一手将多余的钱同时递向了郎墨楼,“多余的钱您收好!”
郎墨楼紧蹙着两道漂亮的长眉,也不说话,抄起小吃就带我凌厉地转身离开了,根本不顾摊主在后面的呼唤。
待我们回到停车场的时候,箫儿还在车里等着我们,饥火烧肠的我宛若一只柔弱的病猫被郎墨楼七手八脚地塞进了车厢里,随后他也坐到了我身边,故意狠厉地关上了车门,合上眸子将脑袋往后一仰便不再说话。
车里的空气分子在小心地流淌着。
箫儿不傻,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从后视镜里胆怯地望着后座的我,我则偷偷对他扁了扁嘴巴表示我也很无辜。
“钱付了么?”安静了良久后,郎墨楼依旧合眸地问道。
“付、付过了!”箫儿这时也紧张得像他哥哥似的,开始口吃起来,“厂家承诺六点之前肯定能、能送到!”
“恩,”郎墨楼满意地睁开了眼帘,“那你不走还等什么?”
这一句话,吓得小笙一脚油门就从停车场驱车窜了出去!
车子不快不慢地行驶在进山的道路上,后视镜里熙来攘往的丽江城越来越远地消褪着。
这会儿车厢里流淌着的不仅是郎墨楼浓重的体香,还有更加撩人的饭香,我的肚子特别没出息地“咕噜咕噜”提出了抗议。
郎墨楼闻声后,垂着脑袋弯唇一笑,将藏在后排座椅中央的桌板翻了出来,开始故意动作缓慢地将小吃一包包地打开,呈现在我的眼皮下。
我垂涎三尺,抬手就朝着一支我心心念念的竹筒饭伸过去,眼看着就要拿到了,郎墨楼却“啪”地一声拍掉了我的手!
“你没完了?有什么仇什么怨去找瑟灵算,”我心底的无名火在肚子里恶鬼的撺掇下冒出三丈,“还有为柳西凉出马的事情,就当我欠他的一笔账,我要还他。”
“佟宛?!”郎墨楼铅色的眸底愈发阴暗,我甚至能感受到车厢内的空气都被他的怒气烤热了。
“你说过你会陪我做我要做的事情,而且当初也是你答应的柳西凉我做他的弟马。”
郎墨楼气得直接闭上了双眼,我看得出他那薄如蝉翼的眼皮都在因为愤怒而颤动着!
他的双手分别在两只膝头握成拳头,指节都吃劲得泛白,发出了骨节相错的声响。
终于,他抬起眸子伸手过来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对我怒目切齿地骂道:“佟宛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告诉你孝钦显的事是想要你对我心存愧疚,至少能对我说些软言蜜语,可你说什么了?!还有那瑟灵,佟宛你就不问问我跟瑟灵的关系么?!你就不在意她为什么会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么?!别的女人就在你面前和你明目张胆地抢男人,而你还在一心想着吃!吃吃吃佟宛你是猪么就知道吃?!这么爱吃的话回去吃我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