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井犴星君这个问题,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了。
“我…我是奎狼公子的扶仙。”想起初次见面井徐氏的时候,井徐氏就是这样称呼郎墨楼的,于是我也这样说了出来。
“奎狼公子?”当井犴星君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瞬时睁大了双眼,“奎狼公子就是…奎狼星君?!”
“算是吧,”我顿了顿,又解释道,“或许是曾经的奎狼星君,但是他现在的名字叫做郎墨楼,是一只异瞳雪狼。”
“本君知道…本君知道……”井犴星君情绪颇显激动,这样便使他本就病恹的模样看上去更加孱弱了,“是他,他就是我们曾经四木禽星之一的奎君!”
听他这样讲,我也算松了一口气,虽然曾经奎狼星君被拆元神与他的懦弱脱不开关系,可若不是他留下了这本日记簿被井徐氏交到了我的手中,想必郎墨楼也绝活不到现在。
正当我再要讲话时,井犴星君又抢在我前面开了口:“本君已是死了,正是本君的死亡才激活了本君曾留存在这日记里的一缕记忆。你能来到这里寻本君,本君也能就你的来意猜出个大概,姑娘是否想问本君,奎君他的元神碎片散落在何处?”
其实我来这里找他并没有想到这件事,但此刻他既然提及了,我也就顺着他点了点头。
“唉,”井犴星君一声叹息,叹息过后又连连干咳几声,看起来他瘦弱的身子骨的确病得不轻,“讲真,本君也确实不知奎君的碎片会在何处。但请姑娘转告如今的奎君,这元神碎片在特定的时机必会有心知感应,只要奎君顺随那强烈之感,便必然能寻齐他的元神碎片!
哦对了,还有另外一件重要之事,姑娘你切莫忘记提醒奎君!一步走错,便再无活命之路!”
井犴星君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可怕吓人,我心头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赶忙问他是什么事情?
“当年紫薇大帝对奎君心生爱意,在我们四人当中过分偏幸奎君,处处偏袒奎君,才激发角君与斗君的妒忌之心。二位星君不仅迫害奎君拆碎他的元神,还对元神碎片施过了一种极其卑劣的法咒!至于这法咒,二位星君并不知道其实我是知晓的。”
“什么法咒?”
井犴星君再度叹气,一双眼眸黯淡无光,纠结了片刻后才沉声继续说了下去:“每当奎君归位一片元神碎片后,在这苍茫的磁场间,则会再衍生出另一片其复片。若是奎君误把这复片当做了另外的原片归位,这一原一负两片碎片便会相抵相消,复片反噬原片,原片必会永久消逝!”
井犴星君的话音落下,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撑住了我的身子,我两腿一软就要瘫坐在地了!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能这样对郎墨楼……
为什么身为堂堂神祗的他们会这般残忍无情?!
倘若我没记错,在第一片元神碎片被我归位到郎墨楼胸膛里,距离今天已经过去了二十六天,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那么,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可以用于寻找第二片元神碎片,可是这第一片碎片衍生而出的复片,我又要该去哪里寻找?
或许换句话来说,我要在两个月内找到两片碎片才可以让郎墨楼再多活过下一个季度,那么即便现在两片碎片同时出现在我眼皮下,我又该要怎么分辨哪个是第二片原片,哪个是第一片原片的复片呢?!
想到此,我痛苦地死死咬住下唇,扬起脑袋不让充盈了满眶的寒泪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