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墨楼这突如其来的吻,对于我来说是耻辱的。
他把我可怜的尊严究竟放在了哪里?
他想按住我的脑袋,让我跪在他的脚下羞辱我就羞辱我,他可以不顾我的眼泪,不顾我唇角的撕裂与血珠的滑落,只顾着为所欲为地用那所谓的“男人的享受”来尽情地羞辱我!
而现在,郎墨楼他又打算仅仅以一个吻来当作他对我的赎罪吗?!
他没有见过我一个人哭着跪在地上,双手捧着自己那一片又一片被他践踏得七零八碎的心的模样;也没有见过我那么恨他,还要怀着他的孩子当着龙母的面笑盈盈地吃掉各种补胎膳食,却回过头来一个人抱在水池的边缘抠喉咙,吐得昏天晕地的模样;更没有见过我在每个肚皮奇痒无比的深夜辗转难眠,心里恨得死死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的模样!
可是眼下,我就这样窝在他硬朗横阔的胸怀中,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吻得仿佛我的灵魂都要被他从我的口中汲取走一样!
我无论怎么也躲闪不开郎墨楼追逐的唇,他对我的吻愈发地开始不可收拾,他一条手臂揽住我的腰际,另一只手则用壶口顶着我的下颌,从而向上掐住我的脸颊两侧,让他口中所有的气息全部都灌进我的口中。
我疯了般地撕咬着他,刺鼻的腥甜就弥漫在我们彼此的唇齿间,混合着满腔的唾液与浓血被咽入腹中。
直到郎墨楼揽着我,落脚在了一个偏僻幽静得好似从未有过人烟的荒芜拐角处。
双脚有了着落的我终于找回了几分力气,使劲推开郎墨楼,向着他那因为用力吻我而泛起绯红的侧颜上,重重地甩去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
刹那间。
一根根苍白的雪丝在空中凌乱,飘零。
郎墨楼被扇得侧过了脸颊,可他却用锋利的虎牙抵住半抿的下唇,执拗地迟迟不肯朝我回过脑袋。
“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