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堂拿着伞和久歌站在马车旁边。
大雪将车轮淹了小半截天空黑蒙蒙暗下那些纷飞的碎雪变的如尘灰一般。
“要回去了。”久歌很轻的说道。
旧堂看着夏昭学的身影天地大雪里他似凝在了那修长清瘦的一抹。
旧堂摇头说道:“再等等。”
“再晚些回去夫人要责怪的”久歌说道“夫人责怪的是我们不是世子。”
“嗯”旧堂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仍是说道“再等等吧公子很少有外露的情绪了。”
久歌闻言喟叹了声说道:“那再等等吧。”
良久良久夏昭学终于回过身子旧堂忙撑开伞迎上去:“公子。”
夏昭学摘下半掩的风帽霜雪往后滑去他望了眼立在马车旁的久歌说道:“怎不进车厢。”
“因为不知道公子要站在那边那么久呀……”旧堂缓步跟在一旁小声说道。
“嗯。”夏昭学应道没再说话。
他走的很慢在伞下微垂着头旧堂个子不及他高需要抬高手臂为他遮去风雪。
马车已被久歌从雪地里牵出临上马车前夏昭学回眸朝身后广场望去乱雪迭迭蒋氏的身影已看不清了。
“公子。”旧堂低低催促。
“嗯”夏昭学收回目光顿了下看着旧堂“你可知道陶家的人是何时被带进宫的吗?”
旧堂摇头:“不知道的。”
“你知道吗?”夏昭学看向久歌。
“我一起同旧堂一起我也不知道的呀。”久歌回答。
夏昭学点头神情温和:“嗯。”
上了马车旧堂将车帘落下这时远处遥遥似有马鸣声响起。
旧堂和久歌抬眸望去。
一匹骏马奔来马蹄声踏过霜雪马上是一个少年一身劲装转眼便到他们跟前经过时和旧堂对上目光。
宋倾堂皱眉忽的一勒马疾奔的马儿刹那人立扬起一阵飞雪。
旧堂和久歌心里一紧认出这少年身上的劲装乃是武将官服。
“你们是何人?”宋倾堂问道。
旧堂恭敬说道:“回官爷的小的家就住惠阳街我家夫人开了家布坊。”
“车厢里坐着谁?”
“正是我家夫人”旧堂说道“我家少爷当年从军为陶岚所害尸骨无音不知葬在何处现今听闻陶家的人死了夫人不管风雪多大都想过来看一眼。”
宋倾堂一顿喉间浮起苦涩点点头说道:“节哀。”
“谢官爷。”旧堂微笑。
“你们在这很久了吧?”宋倾堂又说道“可曾见到过一个小女童大约十来岁。”
“女童?”旧堂摇头“并未见到。”
“那”宋倾堂稍作回忆“有没有见到两个个头高大壮的跟熊一样的男人脸上有疤黑乎乎的三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