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后面的草饲料被人拿下里边躺着一个受伤严重的男子。
两名车夫将男子抬起朝孤村走去。
老旧却结实的木门忽然被人用力撞开屋里正焦急等待的数人飞快起身。
两个车夫将受伤男子搀扶入门。
屋中一人快步出来在外张望一圈才将木门从内关上。
被搀扶者受伤严重一被安放到躺椅上周身绷紧的肌肉立即放松大口大口用力喘气。
一人赶忙拿出药箱过来撕开受伤者的衣裳抬头问:“妖女伤得?”
“官府的人。”一个车夫道。
“若是她所伤岂还有活口。”另一个车夫道。
“那城中其他人呢?”又一人问。
两个车夫面露厌恶缓了缓道:“都死了。”
“全都死了?”众人大惊。
“要么死在那妖女同伙手里要么死在官府手里天罗地网难逃。”
里屋传来动静。
众人朝破旧褪色的隔帘幔子看去。
一双黑黄的手掀开幔子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男子恭敬扶着一个老者出来。
老者清瘦挺拔精神矍铄穿着一袭摩擦得破旧的灰白色道袍竖着干净利落的道士头脚上却是一双分外扎眼和突兀的绣花鞋。
见到老者满屋众人纷纷尊称:“道长。”
“除了你们三个其他人都死了?”老者说道。
一个车夫难受垂头:“是。”
“蛋叔呢?”
“他也被抓走了。”
“抓走?”老者凝眉“所以不一定就是死了。”
“对方行事利落手段狠辣应已凶多吉少。”
老者笑了讥讽道:“他不好杀生有个不杀原则他教出来得徒弟却满手杀孽恶贯满盈。”
说着老者看向身旁男子:“你有什么好主意?”
被问话的男人面容阴鸷黑黄精瘦的脸没有半点气色待老者看来男子眉眼才略变温顺。
众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他有几人露出不屑和轻视。
三个月前才找来的这个男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了说是却只有三十出头。
其人性格和他们大多不和刚来时被追杀得严重好几日没吃饭像条落难落魄的狗。
但就是这样的人才来的第二天就开始使唤别人做事稍有不顺就是辱骂。
他还自诩有几分文采虽不刻意卖弄但若遇到机会一定会显摆一二。
只是他们看他不顺眼却拿他没有半点办法此人管老者叫义父据说名字都是老者取得叫全九维。
老者的问话让全九维想了想道:“灵川道观的澹观主或元禾宗门的裴宗主若是将他们给……”
“不好对付。”老者摇头。
“那就动她的夏家军。”
“说得容易。”老者嗤声。
“不是我们动咱们跟踪着引宋致易和宣延帝的人去。”
老者没再说话陷入沉思。
当然不是因他这提议沉思老者依然觉得他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