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箭失贯穿一名正疾驰的斥候的太阳穴。
他瞬息从正奔腾的马儿背上摔落。
战马不停头也不回地地狂奔。
斥候的尸体被脚蹬缠住一路拖去数十丈战马才堪堪停下。
武少宁拿起空空如也的箭囊说道:“一根都不剩了。”
这一根还是捡回来筛选掉磨损严重的洗过的那一批。
现在也用光了。
“少爷”叶正看向正在地上画路线图的沉冽“现在去砍树我们还能再削一批出来这弩机的型号和箭失粗细我懂的。”
沉冽手中树枝在地上又添几笔路线道:“不必这么做保住手指。”
这几日频繁扣动弩机射杀有几个暗卫的手指已磨出血来而砍树削枝对手指而言比扣动弩机还要破皮伤肉。
沉冽自地上站起道:“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后我们动身回程。”
“这便要回了?”叶正愣道“谢忠其人……”
“出了津襄县他已成沧海一粟。无用之功不必再做。”
武少宁道:“嗯这几日死在我们手里的忠信军快有千人谢忠手中应该不剩多少兵马我不信他能舍得将这最后兵马都散尽。所以至少这归德百姓已居无危就当我们顺手一为的功德。”
叶正点点头看向沉冽:“也是该回了之前同阿梨姑娘说十日便回如今已有十五日。”
说这些话的时候叶正特意提起精神悄然注意着沉冽的眉眼。
只要提到那个女子少爷深邃俊美的眉眼总会和缓浮起柔色。
可叶正还是觉得有所不同。
自打那日衡香水畔少爷和那女子独处后归来叶正老感觉他身上有所改变可仔细观察又跟以前没有区别。
夏昭衣身旁有詹宁这个好奇宝宝那叶正就是沉冽身旁最好奇的人他不琢磨出来就觉得浑身不适。
这时沉冽的唇角忽地浮起一抹澹笑清新洒然俊逸隽爽。
平日不爱笑的一个人若是忽然一笑且唇角弧度还这般完美那不管天色如何晦暗心情似都能因他们的笑容而瞬间放晴。
沉冽拿出一个小药盒澹月白的小圆盒只他四分之一掌心大小药香彷若能从药盒中散出略苦清甜。
沉冽手掌轻侧望着自己的手背上面的淤肿已褪得干净但她纤细的长指一圈一圈在上面抹药所留下来的触感彷若成了不灭的印记。
还有她抬起头望来的目光……
沉冽面颊微微浮起红晕那目光当真是看兄长或朋友的目光吗?
他总感觉不像嗯不像的。
那么是什么样的目光?
沉冽不敢往下想一往下想便觉胸腔内有股酥麻季动还有与她有关的贪婪和欲望……
叶正在旁久久看着沉冽忽然惊了。
他终于知道他一直觉得在少爷身上奇怪的那个感觉是什么了!
是……害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