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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长鸣不绝于城。
山呼海啸的恭送声散尽漫天纸花仍在被陡起的狂风乱舞花絮般散尽满城。
杜太医的病房门窗大敞用以通风阵阵夏凉的风送来禅香钟声哀乐和飘荡入窗的纸钱。
夏昭衣侧头朝地上的纸钱看去一眼收回视线将银针扎入杜太医的腿上穴位。
杜太医手里捧着一本簿册正在缓声念读因那纸钱停顿了下。
不过只看了眼他便收回视线继续读下去。
簿册内容不多是李据最近的病志而李据近来身体越来越好所以病志上文字寥寥。
读完后杜太医轻叹:“陛下的神志逐日清朗当年那圣贤君主似乎又回来了。”
夏昭衣澹澹一笑未接这话。
起手又落一针又快又准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杜太医次次都会为她的手法所惊艳喟叹道:“都怪老朽学艺不精若是能有阿梨姑娘这医术老朽便能早日治好陛下也就……”
“杜太医”夏昭衣打断他“无须去假如已经不可能了的事。”
杜太医点点头:“姑娘有理。”
家仆自外匆匆跑来:“老太爷老太爷!”
他在门外停下抬手拱道:“老太爷有客来访自称姓聂名中带墨多余的他不说了。”
夏昭衣手里的银针正要扎入穴道闻言略停了下下一瞬保持着原有的力道扎入。
杜太医低吟家仆的话忽地一愣知道是谁了。
杜太医的面色变得尴尬看向夏昭衣:“阿梨姑娘我……”
夏昭衣道:“我稍后便走杜太医不用为难。”
杜太医觉得尴尬的却不是这个。
他眉头紧锁小心观察着少女的反应觉得以她的七窍玲珑应该会猜出来者是谁。
但怎么不闻不问呢……
“老太爷?”家仆在门口低低催促。
杜太医不自在地说道:“将将他请进来在尚悠厅稍候务必以上等的茶点招待老夫即刻过去。”
家仆应声领命离开。
杜太医看向夏昭衣说道:“阿梨姑娘皇上那……可还有何其他吩咐或者新的方子?”
“没有了。”夏昭衣说道。
杜太医张了张口又觉得她不问其实也好正可以省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多时夏昭衣将银针尽收起身去净手。
已了解她习惯的杜家家仆会在她每次过来给杜太医治伤时准备两盆温水放置在屋内偏旁的高面卷云盆架上。
杜太医的管家领了几个家仆进来扶杜太医坐上轮椅。
杜太医低声问那位贵客的情况共来了几人心情可好。
管家答人不少约有八个心情尚可都已到尚悠厅茶水已奉。
管家才说完杜太医忽的一惊目光直直望着门外。
聂挥墨正迈上门前的矮长阶身后跟着一名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