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托利并不知道这位给他神秘感觉的萨利文先生带他来这个地方的用意是什么。
在阿纳托利看来这个地方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民居而已——但是萨利文却问他来到这里之后有没有想起什么事情来。
阿纳托利知道萨利文说的是关于他失忆的事情。
阿纳托利感觉上并没有忘记什么——但是不管是从萨利文的言行举止还有主教的一些说话甚至还有他的十字架突然碎裂的事情都让他的理性分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是真的遗忘了一些事情。
“对不起萨利文先生我什么也没有想起来。”阿纳托利摇了摇头。
萨利文似乎是不出所料般地点了点头“不仅仅是你这里附近住着的人都不清楚这间屋子原本住的是什么人。”
阿纳托利好奇问道:“这里面住着的原本是什么人?”
萨利文缓缓地道:“是一个鳏夫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他们应该才离开了没几天因为冰箱里面有些食物还在保质期间。只不过……”
见萨利文说到这里停顿阿纳托利顿时更为专心一些。
萨利文此时看着眼前的民居似是疑惑般:“我们查不出来这对父子的行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阿纳托利皱着眉道:“如果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躲得过修道院的眼线。”
“只怕不是什么普通人。”萨利文大有深意地盯着阿纳托利看来。
不知道是否错觉。
就在这四目相投的一瞬间阿纳托利仿佛从这位萨利文先生的眼中感受到了一些轻微的……恐惧。
“阿纳托利你需要跟我去一趟修道院的本部。”萨利文忽然说道。
但是才从修道院毕业刚刚委派来到这里的阿纳托利俨然是十分的不解。
只听见萨利文淡然道:“我身上的限制比较多在这个地方我没有办法施展任何一个完整的神术。所以只能够去你们的修道院那里有让我可以尽情释放的措施。”
阿纳托利却心中一怔因为他听见萨利文刚刚说的是……‘你们’?
……
离开的两位神甫并不知道有着一双眼睛就在他们一直观察着的这件民居的门前一直地观察着他们。
那是坐在了这家民居门前的椅子上一直刷着手机屏幕的洛邱——优夜并不在这里。
当然并不是洛邱故意地让她不在这里她仅仅是早醒准备好了早餐之后就去了超市采购物品而已。
洛邱已经没有在一开始居住的那家酒店而是在奥列格带着安东利尔悄悄地离开了莫斯科之后也悄悄地搬进来了这里作为暂时落脚的地方。
不是说女仆小姐准备的酒店公寓不好。
只是他觉得呆在这里要有味道一些——比如这门前长廊的摇椅躺在这里就有了一种不想动的感觉。酒店公寓似乎给不了他这种体验。
这里有卡马拉还再生的时候残余下来的幸福的味道。
“你们。”
那两个神甫完全离开了之后洛邱才抬头看着这早上的天空——在人类的认知之中这上面似乎是应该存在着什么。
但是看过俱乐部那些旧账本的洛邱却十分清楚这上面其实什么都没有。
它存在着但不在天上也不在地上。
“天堂……还要三年。”
洛邱伸了伸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把手机的耳机带上然后轻轻地踢了踢自己的鞋子就这样慢跑跑出外边的路沿着小区的马路一路跑去。
这样的早晨很适合慢跑啊。
路上洛邱碰到了不少也选择这个时间出来跑公路的人。喜欢运动的人生命之中仿佛充满了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