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这是什么?”
他将文档点开,里面是一些财务报表的照片,有些模糊不清。
他没有说话,将这些报表迅速浏览了一边,又仔细辨认一下里面的信息。
“这应该是白中贺二十年前担任白氏集团财务总监的时候的财务报表。”他的语气是她未曾听过的凝重。
“可是二十年前白安蕊才多大,她不可能拍得到这组图片的。她没有办法拍得到,有没有可能……”可能是沈与执的父亲拍的。
“可能是我父亲拍到的,也可能是我父亲得到的,这份报表明显是有问题。如果这份文件泄露了,他不只是坐不上现在的位置,连牢饭都够他吃上好几年。”
“所以他有杀害你父亲的动机!”她有种瞬间化身神探的激动。
“嗯,我得把这份东西拷出来。”他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眉间,像哄小孩一样说:“不是说了不在乎吗,现在找到凶手了应该要舒心一点,皱出皱纹就不帅了。”
他握着鼠标的手突然失去了知觉,转动那黑眸盯着她看,比海深的眸子里藏着比眸子深的不明情绪。她才反应过来她自己干了什么事情,慌张地收回手,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能解释得通她的行为,干脆不解释了。
她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小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这是u盘,你拷吧,我去把房间复原。”说完就逃跑似的转身。
“装备还挺齐全。”他笑着说。
“那是!”紧张和懊悔的情绪让她不敢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她刚才在干什么!中邪了吗!
他们离开房间的时候,白安蕊还没有回来,亏她还一直担心白安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白安蕊是第二天他们在吃早餐的时候回来的,她敷衍地朝他们打了招呼就进了房间。他们也没再在度假园见过慕白了。
她并不好奇她大晚上去了哪里,可是当天下午,娱乐的实时报道就告诉了她,白安蕊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她当时正在家里吃着拌饭,一个大大的新闻标题就把她的注意力悉数吸引了过去。
白家三千金继承父亲风流秉性夜战娇郎。
白家三千金是白安蕊,娇郎是慕白。
她刚吃下的那口饭差点没有喷出来,这些媒体的标题用的也太狠了吧。原来白安蕊昨晚是和慕白共度春宵去了啊?但是怎么会突然爆出来了……沈与执!
她立马走到对面敲了沈与执的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打开了门。
“你怎么过来了?我还想把东西弄好了再叫你过来吃饭。”他对她突然的到来有点惊讶。
他身上围着黄色格子的围裙,颇有点居家好男人的味道。她上沈与执这里蹭过几顿饭,发现他手艺是真不错,完全可以和自己媲美,而且吃完了她不用洗碗,她好几次都没有能压抑住自己摁响他门铃的冲动。
“你今天做了什么吃的?闻起来这么香!”她吸了吸鼻子。
“我——”
不对啊,她不是过来蹭饭的!
“什么吃不吃的,我是有事情来问你的!白安蕊这件事是不是是你做的?”她一秒严肃起来。
他不以为然,“你要不要进来吃饭?”
“要——”要什么要,“不要,我做了拌饭在吃了。”
“哦,那你端过来吧,今天我们吃火锅,我里面还在煮着底汤。”说完就把她自己一个丢在门口了。
“……”
端什么端!她说了她不要!
五分钟之后,她坐在了他的饭桌前摩拳擦掌地等着他把食材一道道端上来。
等东西齐了之后,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省得你又做了饭,家里饭该吃不完了。”
她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多出来的明天做个蛋炒饭做早餐就好了。”
“也可以,明天早餐你过来吃还是我送过对面给你?”他将调好的味碟放到她手边。
“我……谁来跟你讨论早餐了?”她突然意识到他俩的对话走向不太对劲。
“哦,那件事是我做的。”他端起鱼丸,“你想先吃鱼丸还是虾滑?”
“都下一点吧,再下点豆腐……不对!你别带偏我!”她真是哭笑不得,自己怎么这么馋呢?
“你为什么要怎么做?”她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呗,我一向记仇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慢慢把豆腐推了进去。
“当然知道了……”她小声嘟囔。您还有仇必报呢。
“我们三角恋那件事也是你做的吧?”她问。
沈与执愿意把他查他父亲事故的事情和她说,是不是他俩现在算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了呢?既然是,她觉得自己怀疑苦恼半天没意思,不如直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