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干他们这行的人,已经见够了因为秘密而被处理掉的人了,而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持自己不该知道的,什么也别知道。
“请问是西斯少爷吗?”救生艇上的水手这样问道,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也不知道是冷风中冻的,还是从西斯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源自内心的压迫感。
西斯点了点头,脚下没有移动,身体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救生艇上,水手们咽了口唾沫,有些发抖,对于平常人来说,空间与时间永远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我们走吧!”
“是。”
领头的那个水手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对于未知,他们始终保持着敬畏,这是在大海中平安存活的一大法则。
怎么样来,救生艇也将怎么样去,海面上泛起波涛,西斯的身影很快就陷入了一片茫茫的迷雾当中。
岸边的壮汉擦了擦眼睛,过去几十年的人生中,他见过很多古怪离奇的东西,甚至是一只海妖,但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世界上总有些人的好奇心过分旺盛,但他们不知道,过于旺盛的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猫。
同样垂下头,他已经决定把今天看见的这一幕彻底的埋进自己的脑海里,和那只不知道被卖往何处的海妖一样,这也将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
救生艇登船,安妮女王号上的汽笛再一次发出名叫,它就像一艘钢铁怪兽,在这个无比寂静的寒夜中继续向着大海深处驶去。
天空上浓云翻滚,海面上的阴影随着海浪波涛起伏,时不时还有一两道雷声,这场旅行可能并不会像乐心想象的那样平凡。
……
乐心给西斯准备的房间很好,铺着切割整齐的大理石,整个房间里闪耀着冷色调的灯光。
透过船上的小铁窗,西斯甚至能直接看到海,不过这和他关系不大,身为一个常年生活在内陆上的人,这种无法踏着大地,仿佛脚底悬空的感觉实在是算不得太好。
在海上,这艘铁皮家伙无法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维多利亚已经睡了,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十五岁的她还是喜欢踢被子,裸露的肌肤没有一点儿防备,西斯翻了个白眼儿,把被子给她拉上。
当他什么人呢?他是那种会趁鬼之危的人吗?
这个时节的天气太冷,他还是想要一个能给他暖床的小姐姐。
铺着厚羊绒毯,他静躺在沙发上,轻闭着两眼,他没能真正睡去,这个世界算不上安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上魔神发骚,保持清醒终归还是要安全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噩梦,床上的维多利亚狰狞着脸,好像开始起一天的磨牙。
这艘船的旅客并不止西斯一个人,在西斯上船之后,它又在几个无名港口停了一阵。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是它的安全信条。
浓浓黑暗之中,这几次登船的人数好像并不算少,俄罗斯成教的修女,奥尔良骑士团的残党,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来自古老东方的修行者者,这一趟的演员好像已经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