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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玩心理战的话谁先撑不住谁就输了(1 / 2)


他这话一出,本来听得一愣一愣的围观群众们忽地就沸腾了,纷纷地为他发声,场面一下子吵闹了起来:“对,太横蛮了!秀秀是无辜的!”

“你们合伙污蔑秀秀!”

“怕是官商勾结吧!”

“……”

“安静!”京官皱着眉,狠狠一砸惊堂木,狠厉的眼神如刀刃般直刺向秦淮秀:“你说,怎么横蛮无理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要狡辩?”

“人证物证俱在?”秦淮秀苦笑了声,“除了那些不能开口说话的尸体,但凭几个人口说,也能称之为证据吗?你们官府的人说的就是真话吗?”他看向那两个面容苍白的看守,“谁能证明他们说的是事实?而不是你们早备好了口供等我入局的?”随后,他又转而看向了老鸨,四目交接的一瞬间,那老鸨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鸨母崔氏,爱财已经不是秘密,你们给了钱,要她说什么,她便说什么也不是稀奇事,再说了,你们查封醉花楼,她自然想法推脱责任,也好顺势把矛头指向我,所以,她今日的这番话能有多少可信度?”

京官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沐临见状后给他倒了杯茶,递了过去让他冷静下。

“然后,站在这里的几位江湖人士……”秦淮秀的目光落到了我们身上,他的眼睛褪去水汽后,竟格外明亮。

他的思路也十分清晰:

“我不知道大人从哪找来的江湖人士,可靠与否,就全凭他们口说,断定死者的死法,又或者说,根本就是这些江湖人士下的杀手,才能了解他们的死法,分析给大人并顺势找个替罪羔羊。”秦淮秀说罢,目光落在二师兄身上,“举个例子,这位着白衣的江湖人士,不久前才袭击了我,这一点,在场不少人也可作证明——这证明力度远远比你们几个人口说证据强得多。”

他话音一落,在场的群众又一次炸开了锅,纷纷对京官作出投诉:“对啊对啊!秀秀说得没错!”

“这江湖人士根本就不可靠!”

“这官大人不会还和江湖人士有勾结吧!要这样陷害秀秀!”

“应该把这些可恶的江湖人士逮起来!”

“对啊!公然在京城里袭击人,构成罪名了吧!赶紧办事啊当官的!”

“放了秀秀!这根本就是捉错了!”

“我就说秀秀这么可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

一时间太过喧嚣,一波一波的怒吼轰炸我的耳朵,我差点耳鸣。

这些粉丝团真是可怕!

“……”面对群众一致的声讨,二师兄愣了一会儿,正要走过去解释什么,刚走了两步,沐临便走过来伸手按了按他的手,拦了下来。

“让我来说吧。”沐临说罢,转而面向了群众,“几位江湖侠士是我请来帮忙调查京城最近的人口失踪案的,数月前临京城侯王叛乱的事不知各位可有耳闻?这几位侠士是平乱功臣,我可以保证,武功上乘,人也可靠,他们帮京府检验的尸体而得出来的结论绝对可信。”沐临说这话时依旧面无波澜地,像只是淡淡地陈述事实一般,但听到他这番话后,京官先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会儿,随后双眼发亮似地注视着沐临。

“至于袭击人的事,”沐临看了眼二师兄,“这是个人素质问题。”

二师兄:“……”

“秦公子也没因袭击而有什么损伤。”沐临把目光转了回去,“况且,他们作为江湖中人,只因受我所托前来官府帮忙,并不需要受官府的规矩约束。”沐临说着,又补充了句:“他们也没杀人放火、伤天害理,当个作证人是合理的。”

这时,那帮炸锅的群众才收敛了不少。

“而且,你们的观点有些奇怪,什么叫作长得好看便不会做出那些事?”沐临道,“当初叛乱的王爷也长得很好看,也正做些弑兄夺位的事,只不过没做成罢了。”

现场又安静了不少。

沐临眉眼微微弯了弯,长长的眼睫随着他的眨动,似把灿烂的阳光剪成细细碎碎,尽收入眸中,“还有,我也长得好看,你们听得进我所说的吗?”

顿时,一片安静——但只是一会儿,些许人便为沐临响起了掌声,继而便有人“背叛组织”赞成沐临所言了。

然而,还是有很多人坚定站对,有个人对沐临提出了质疑:“您是哪位?这些事与您何干?”

“我姓沐,临京商人,本来这里的事是与我无关的。”沐临道,“但京府此次需要临京府派遣人员协助。”这次,他终于把目光投向已经盯着他很久的凛锋寒身上,“他来了,我便来了。”

“你!你是临京城的沐老爷!?”人群中总算有人认了出来。

“沐老爷!沐老爷也来京府了!?”

“临京府的智囊团!”

“沐老爷!我是您的粉丝!”

……这时,战队局势起了不小变化,见是沐老爷,对全为的信任感便起来了,许多人都变成了支持沐临的,但仍有不少人仍旧坚定地站在秦淮秀这一边。

“沐老爷。”秦淮秀看向沐临,眼神多了几分深沉,“你能证明这些江湖人士是可信的,你也能证明那两个看守说的也是可信的吗?”

“对啊!能证明吗!”——来自现场秦淮秀的支持者们。

“我能。”沐临很淡定地,“我可以分析出来。”

“你分析出来?”秦淮秀勾了勾嘴角,“凭口说么?”

“我自信我的口说信服力不错。”沐临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对人的心理揣摩帮他们捉过不少犯人。”

“那你说。”秦淮秀敛了神情。

“两位看守身中必死之伤,这两天来眼神里是绝望。”沐临便平静地开始分析,“既是将死之人,根本不需要服从官府了,反正安抚金会给到家人手上,反正工资拿不着了,工资到手了,也没多少时间享用,既然如此,他们没必要配合京府配口供设圈套帮京府污蔑人,这种情况是不切合将死之人的心境的。”沐临道,“一个将死之人,最在乎的不外乎于家人、爱人、仇人。安抚金已到家人手里,爱人暂时没有——或者说,根据他们对你的执着控诉,你觉得你是他们的爱人而不是仇人?”

秦淮秀一时无言以对。

“那么,便来说仇人。”沐临依旧面无表情,“若一个将死之人想起自己身中这种无可医治的伤之前,所遇到的可疑的人,会是什么反应?自己的仇人,陷自己踏入死亡深渊的人。现在有机会让他们指认仇人,还他们一个公道,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作假证。所以,他们说的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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