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府大人,你——你怎么来了?”县令说这立即从主审桌上走了下来,颔首驼背地作揖道,“下官,拜见大人!”
“草民拜见大人!”
“草民拜见大人!”
……
县令作揖后,县衙的其他人也纷纷跪下,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这个世道便是如此,有品级的不一定要下跪,底层的百姓只能跪拜瞻仰别人的风姿,吴静香也在此中。
“都起来吧!”大红袍子轻轻一喝。
县令等人又如那雨后春笋般站了起来。
“大人,请上座!”县令谄媚上前,老脸挤出重重沟壑,指引着大红袍坐上那审案的主位。
“不用,我坐在下边听便可。”大红袍拒绝。
“大人,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下官哪有你回断案。”县令佝偻着身体道。
“刚才那位是我的师爷,他好像对此案还有不同的见解,这不是……”
“原来这就是师爷,果然仪表堂堂,相貌端庄,看着就跟我们不一样。”
……
判案中断一会儿,听着县令吹彩虹屁,最后还是搬来几张梨花木座椅,增添在案桌之下,请了大红袍几个入坐,才作罢。
“学生还有以下疑点:第一,凶徒拿何种武器杀死受害者,换句话受害者死于哪种死法,窒息而死?中毒?利器?第二,凶徒在两位受害者遇害的时候,他都在哪里,可有作案时间?”一系列的提问,县令无法回答,支支吾吾,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只能押后,过后再审理,判案草草收场。李子慕杀人嫌疑最大,动机明确,他与两名受害者都有纠葛,另外李子慕在两人遇害的当晚,都在客栈里休息,可惜无人能够证明。所以他还是暂时收押进县衙的牢房,明天的考试怕是不能参加了。
人群散去,吴静香也离开了,她对于判案也只会吃瓜,今早也是看电视有样学样。原来那个便是知府,三七口中许凌霄的知府舅舅。
那个陪在他身侧眼睛眯成一条缝,尬笑着的则是当初那个泽水镇饭店胖子的老妹夫。
祁县的书店并不多,也就三五间,许是读书成本贵,读书人并不多,来书店的人也不多,再者便是压货成本高,一般的老板可没如此多的钱进货。
书店里人群拥挤,大多数来买毛笔、砚台,以备明天的考试,也有询问书店是否有往年的试题卷之类的,反正书店的老板伙计,脚不着地,没有时间搭理吴静香。
吴静香仔细瞧去,摆在最明显的位置,大多是讲义、经书、各种往年状元的答卷,那里人群最多。而她要找的话本则被堆放在角落里,翻开大致瞧了一些儿,内容多是才子佳人的故事,落魄秀才进京赶考时,偶得某个贵人相助,并与他的女儿相识相爱,最后中举,回来赢取佳人的主线。
其他的也是换汤不换药,无非是换个猪脚换个名,贵人之女换成王爷之女、将门之女、侯门之女,反正最后都中举,考上进士、状元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