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云飞对魁首并不感兴趣,自然随便作上一首,敷衍了事。
“静香,许久不见。”
不知何时许凌霄走到斐云飞这儿,他眼眸凝望着吴静香,桃花眼从没有过的深邃、炽热。
“也没有多久。”吴静香目光闪退。
“我们不是朋友吗?离开桂南城怎么没有与我说一声?”许凌霄步步紧逼。
“师父带我上京,有些匆忙,忘记了知会一声。”吴静香侧身至斐云飞的身后,与那许凌霄拉开了距离。
“你随我来,我有事与你说。”许凌霄指着散在角落里的茶桌说道,“我们去那边喝茶。”
“这次你要上京多久?”坐下的许凌霄给两人倒了茶水询问道。
“不知,一切全凭师父安排。”吴静香低着头说道。
“为何,之前我给你写的信,你未有回复。之前去了桂南城也没与我打过招呼,如果不是云飞说,你与郑先生去了京城,我竟然都不知。”许凌霄一字一顿地说道,似乎在诉说着你这个负心汉,骗了我就跑没影了。
吴静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后放下,抬眼对视着许凌霄地眼睛,平静的说道:“有日我去你府找你,那时你不在。我被令堂请去,在偏房中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你娘才姗姗而来。她的第一句话至今我有记忆犹新,时常在耳畔响起。
吴姑娘从没见过这等好茶吧?为了你多饮一些,我特地来晚了。毕竟这上好的茶水糕点,过了今天,吴姑娘怕是吃不到了。”
吴静香一字一顿地复述着那高傲,视她为尘土的话语。
“许公子自降身份与我这等乡野村姑为友,乃公子慷慨,本人就不应该肖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令堂已经为公子相看了人家,定了亲,对方是斐知府的千金,表哥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实乃金玉良缘。”吴静香一口饮尽手中的茶水,“我这低等的村野之人,若赢得公子之爱,也不过是一台小轿,从后门而入。”
“呵。”饮尽之后,吴静香仰天哧笑,“令堂地教诲,吴某谨记于心,怎可敢再与公子相交,书信往来,落个不知廉耻的骂名。”
“静香,我不知道。我娘——我娘她——”许凌霄顿时急了,他不知该说什么为好,“你是郑先生的徒儿,我娘定是不知,不然她不会这样说的。”
“我是我,我师父是我师父,我吴静香找郎君,也要凭着师父的名声?”吴静香掩面而笑,扶去眼角的泪珠。
她之前确实曾心悸过许凌霄。如玉郎君,温文尔雅,对她这种舔颜狗而讲,确实是大杀器。手绢、金簪,当真不知其含义?
她收了,如今原物奉还。
“这簪子、手绢,如今还给你。”
“手绢你不是给白雪擦嘴。”许凌霄看着桌面上那条手绢,干净雪白,没有意思污渍。
“白雪那条,是我仿制的。”
话毕,吴静香起身离去,返回至斐云飞身侧。
“你没有什么话,再与我说?”许凌霄出手拦住吴静香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