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什么你就信,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是太学的先生,以后这种好事优先考虑我们太学。”老头子吹胡子瞪眼道,“为啥那浑天仪的设计图怎么沦落到外人手里,是不是那个姓严的诓骗你。”
老头子神通广大,设计稿在谁手里都可以打探出来。
吴静香低着头立即认错道,“师祖,你是知道的,徒孙最近手头紧。现如今有个肥羊上门,答应全额资助我制作这个浑天仪,徒儿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肤浅!肤浅!一点点小恩惠就被人牵着鼻子走。”老头子还是忍不住念叨了几句,最后他望向郑文仲,“徒弟不懂事,你这个做师父怎么不在旁边提点。”
杵在门口的郑文仲躺枪,挨了训话。
老头子体内的暴躁火气宣泄,才跟他们两讲述接下来太学的授课事宜。吴静香提出异议,她现在只想授课一个班级,无暇兼顾多个班级。
一个人的时间有限,况且简单的新算学的加减乘除运算,太学的许多先生都可以教授,她不想浪费时间。吴静香想抽出一些时间,干回她农学院的学生的老本行。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吴静香如愿以偿只教授一个学生班级,便是最初的黄字丁班。有一个代价便是,她每个月都要抽出时间解答算学部的先生对新算学的疑难。
同行间的相互交流,促进共同进步,吴静香欣然同意了。
如今多了吴小荷和陈灵儿两人,幸好他们在太学的院子够大,房间够多,不然就得多跟老头子申请一个院子。
吴小荷年龄稍小,才十岁,若让她跟大牛一样在太学工作,吴静香于心不忍。留她一人独自留守在院子里,没有人陪着,她又担忧小妮子会愈发的孤僻。至于陈灵儿,姬寒寻把人放在她这儿,不得随意出入太学。
起初吴静香对姬寒寻的这个决定很是纠结,陈灵儿留在她这儿的,她每天都要授课,哪里当得起陈灵儿的监护人,时时刻刻盯梢着她。若人丢了,她上哪儿找个人赔给姬寒寻。
在陈灵儿哀求的泪眼中,不离她半步的誓言中,吴静香败下阵,心软地答应了。
塞她们两个进自己的班级上课,吴静香怕坏了太学的规矩,以后每个先生有样学样,也塞几个学生进自己的课堂,太学岂不是乱成一团。先生助教,她们两个的资质恐怕会遭人质疑。
让他们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是最简单地解决方案。
最终吴静香扛来两把小锄头丢给她们两个,让其自力更生,在院子里开辟一块小菜地,过些时日她在买些菜种、小鸡崽回来。
如万恶的地主般剥削别人的体力劳动,似乎有些不妥,良心过意不去,吴静香又将之前剩下的习题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叠。陈灵儿不必说自小饱读诗书,自然是识字的,吴小荷在吴家村的学堂上过半年,简单的字应该还是识得。
太学文渊阁,两边青山绿水环绕,阁楼前的庭院松柏苍翠,青砖红瓦的墙体,让吴静香忆起了许多事。今日她又在太学的文渊阁放置了一本书籍,浑天说,盖天说的手稿整理了一遍,编纂成一本书籍。
老头子一直在盯梢着,她不重新搞一本放在文渊阁,怕以后的日子都会被他拿出来念叨。
西戎的使臣进京了,两国正在驿馆商议,战败的纳贡,是割地赔偿?还是珠宝美女进献?不过这些太遥远,跟她这个小老百姓无关,这些日子她有恢复了放假前的节奏,备课、授课、下课,闲时偶尔编写一些文稿。
陈南太子秘密送到鬼王府上,期间陈南公主,现如今的齐国太子妃曾偷偷地前去辨认,确定此人正是陈南太子。陈南太子小时候在一次骑马狩猎时,曾不小心被猛虎咬伤,他的右小腿上留有一个虎口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