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温润如玉的嗓音响起,那人弯腰伸手想扶起七公主。
“好帅啊!”七公主见到那人的面貌,内心无比的激动与欣悦,心中的怒气在看见那张脸上之后全部消散了,心里暗探,“好俊俏的公子!”
月牙白遮盖下的公子清雅如兰,他的五官极为精致,轮廓柔美,如那精美的瓷器一般,英气俊美。他的笑容明媚灿烂,仿佛潋滟了天地间的所有颜色。
这么俊美的男子在自己的眼前,七公主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在噗通噗通的跳,似乎快要跳出新房,将要窒息。
“没事!是我不小心。”七公主的言语顿时轻柔,温声细语,学着母妃,捏着嗓音说道。
“七妹,你没有事吧!”二皇子他们听到七公主的尖叫声,也跟了出来。
当他们出来之时,看到的七公主的眼睛一直黏在一公子身上,身子也摇摇欲坠地将要扑进他的怀里。
姬文洱满脸问号:什么情况?
看着一群陌生人从包间里出来,许凌霄以为自己记错了,走错了房门,道歉几句,急忙离去了。这女子的言行举止像极了他在桂南遇到的那些疯狂示爱的女子,为了避免以后的无穷无尽的纠缠不清,许凌霄随便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许凌霄不知自己出客栈透气的功夫,包间内早已一片狼藉。他刚好看到路边许多人在排队买甜点,想着吴静香一贯爱吃甜食,不自觉地上前排队买了几包。干菜害怕女子纠缠,慌乱之中买好的糕点落在地上了。
七公主的眼睛一直跟随着许凌霄离去的方向,直到他消失不见。
“皇妹,你在干嘛?”连姬文洱等人走到他身边,还没回过神。
“皇兄,你快帮我查那人是谁?他的姓名,年龄,家境几何?特别是有没有结婚、定亲之类的?”姬雅美痴痴地望着尽头说道。
若不想被派遣和亲,她要在父皇决定人选前,把亲事先定下来。
许凌霄还不知一位公主对他一见钟情,要将他招为驸马,他还想着来日方长,用他的痴心与坚持重新打动吴静香。
离去的吴静香等人,吃的并不是很兴庆,他们刚刚开桌,就被人砸了饭菜,肚子还空空如也。
他们先送了吴文清去药铺处理了伤口,又在外边寻了间小面馆,坐下吃东西。
“先生,此事都怪我,若不是招惹了七公主,大哥也不必遭罪!”斐文浩此时还跟在吴静香的身侧,沉默了许久继续说道,“若不是我一时意气,把开水白菜让给他们便是,也不会徒生枝节。”
“也怪我,当时没有劝住你!”杨帆也认错。
在他们的言语中,吴静香等人才明白了今晚的事情,竟然是因为一道开水白菜引起的。
“那个赵城逐便是刚才在旁煽风点火的那位?微胖,身材圆滚,眼睛小小成一道缝,眉毛尾部还长者一颗痣的?”吴静香询问道,她记得她与七公主对峙之时,是不是有一个声音在怂恿着七公主。
“先生,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赵城逐贼眉鼠眼的本质。”斐文浩点头拍马屁道。
“那人什么来头?”吴静香再次询问道,今天她坏了七公主找茬斐文浩的事情,说不定也被那人记恨在心。
赵城逐此人心眼极小,又善于躲在后处,怂恿别人出头,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以后要多多小心此人。
斐文浩才将赵城逐的身份一一道出。
赵城逐乃魏武侯的继氏所出,是魏武侯的小儿子,魏武侯一生也就三个儿子,子嗣极少,所以对这个老来子多有疼爱。大儿子赵城佑现在乃当朝将军,现在戍守辽北边境,二儿子赵城云与十五年前失踪,下落不明。
“魏武侯家的赵将军与魏武侯不和,所以才常年驻守边境,一直不回家。”斐文浩小声地说道,“我也是从我爷爷那儿探听到的独家消息,据说是魏武侯执意要讲那小娇妾,也就是赵城逐的娘亲扶正,惹怒了赵城佑与赵城云。当年赵城云更是拍着桌子与魏武侯对骂,若是扶了那小娇妾为继氏,他便不再回魏武侯府。我爷爷说那赵城云并不是失踪了,只是躲远了,不想回魏武侯府而已。”
“我爷爷偶尔还与那魏武侯吵架,骂他老糊涂,为了个不成器的东西,居然把两儿子气走了。白白害大齐损失了一良将,据说那赵城云的武艺兵法皆在他大哥之上。”斐文浩悄声说道,“这也是我在爷爷与魏武侯醉酒说的胡话偷听来的,当不当得真,我就不清楚了。”
头顶两个大哥都不在,魏武侯府当然就是那赵城逐说了算。
“你刚才是说魏武侯的二儿子叫赵城云,可是城池的城,白云的云?”吴文清的拳头紧紧的拳在一起,双眼空洞,陷入无限的回忆。
“对就是这两个字。”斐文浩点头。
赵城云?
赵城云!
这三个字他怎么不记得,他小时候曾无数次地看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