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的模样,更让我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谁见了都觉得和蔼可亲,慈眉善目。众人一看我着皮囊,便明了一个潜心修佛的高僧。。”明空咸鱼道,他打打自己圆滚的肚皮,丝毫没有羞耻之心。减肥是什么?他这是追求与偶像同款肚皮,弥勒佛一样的肚皮。
吴静香翻个白眼,装睡的人谁也唤不醒,她转移话题询问道,“李诗诗逮着了?”
“那还用说,我亲自出手,哪有溜走的大鱼。”明空咬了一口鸡腿,咀嚼两口,继续说道,“那妮子真跟泥鳅一样滑溜,她仗着易容术高明,经常改头换面,要不是我有袖灵虫,还真会跟丢了!”
“你们端掉了白莲教的总坛?”
“哪有那么容易,那妮子只是一个大齐分坛的圣女,还没有资格混入总坛。”明空说道,“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我们在分坛里搜出来许多文经,记载的文字,居然是漠北白马寺通用的梵文。现在总算明白了。白莲教的起源并不在大齐,而是从漠北传入大齐。或者他们根本就是漠北皇室安插在我大齐的探子。”
吴静香又询问了,他们有没有找到真正的陈灵儿?
“没有。”明空摇头。
否定的答案再次让吴静香失望,灵儿姐究竟去了哪儿?该不会已经死了?
“至少我们逮着了李诗诗,没准从她的嘴里可以撬出陈灵儿的下落。”明空劝慰道。
他们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吴静香才记起她要给姬寒寻拿衣服,急忙赶去郑文仲的房里寻了几套干净的衣裳。
姬寒寻只带了几个亲卫进了郑家村,其余的驻扎在夏邑郊外,他们几个人悄然进村,并没有引起村民的注意。又或许天气的原因,村民基本宅不出户。
家里人突然多了几口,厨房里的剩菜,拿来招待客人似乎不妥,吴静香又去了大棚,摘了些新鲜的蔬菜,宰了一只鸡、一只鸭,还把自己珍藏了两年的火腿贡献出来。
火腿,吴静香选用的是猪的后腿,肥大柔嫩,腌渍、烟熏,经过微生物发酵而成。火腿形如琵琶,皮色暗黄,香气浓郁。切开之后露出的肉质色泽鲜艳,红白分明,切一小块放进嘴里,咸香中带有丝丝甜味,肥而不腻。
“静香,你可真不够意思!我以前在这儿的时候,可没吃上这好东西。”明空吃了一小片火腿,吧唧着嘴巴说道,“别人一来,你这藏箱底的东西都供上了。”
“啪!”吴静香气恼地打了明空蠢蠢欲动的筷子,没好气地说道,“这两年,你的肚子怎么大地,还需要我一一详说吗?”
自从在京城赖上她之后,这人吃她的喝她的还少吗?别人好吃好喝供着的至少是一个颜值超高的小鲜肉,至少看着赏心悦目。
她呢?就一个邋遢的糟老头子?平时宅不出户,看看小黄片?还经常使唤小荷,给他送饭,这些她都没有跟他计较。
饭桌上的另一人看着他们的互动,竟然心生一点点的醋意,酸溜溜的吃着桌上的食物。
李诗诗作为重要案犯,白莲教的小头目,需要姬寒寻亲自看守。而她现在被关进郑氏祖宅的地下室里。
昏暗潮湿的地下里,一位绝妙的女子,手脚全被绳子捆绑结实,嘴巴塞进一块破布,她被人随意扔在地上。外表狼狈不堪的她,眼眸里依旧折射出一股狠劲,犀利、不甘,如荆棘里的玫瑰一般。
姬寒寻带着吴静香几人进了地下室,谴退了看守的人,点了几根烛火,照亮整个地下室。
“李诗诗。”姬寒寻清冷地说道,“如果你依旧嘴硬,不交代白莲教的相关事宜,可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要动刑了!”
姬寒寻粗鲁地撤下她口中的白布,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脚底的女子。
“呸!”李诗诗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哼,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休想让我李诗诗吐出半句话。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堂堂的鬼面阎王也不过是腐朽昏庸朝廷的鹰犬。”
姬寒寻被人咒骂也不发怒,他轻轻抬脚,踩在那柔弱无骨的手掌之上,脚尖狠狠地使劲,来回摩挲。
“啊!”李诗诗惨痛的叫出声,另一手搭在被踩的右手手腕之上,试图想从姬寒寻的脚底移出。
吴静香一个外人看了都觉得生疼,她揪住姬寒寻的衣角,“能不能让我先问问她?”
姬寒寻才抬脚起身。
“一个绝世美人,被你们糟蹋成什么样了?”吴静香蹲下身子看着衣衫不整,头发混乱不堪的李诗诗,身子竟然还发着一股恶臭的血腥味。
“葵水来了?”吴静香蹙眉问道。
李诗诗偏脸过去,她没想到吴静香一开口的问题竟然这么羞涩,却如万剑齐发,瞬间击退她刚才的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