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姬高泽,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她蓄谋已久的计划。船舱的房间她选择与姬高泽相邻,方便掌握他的行踪。
渡边看似和气慈悲,实则瑕疵必报,定会狙击船队的离去,毕竟她以前只是破了真假和尚的题,便被他惦记了三年,更何况现在有人想毁了他的军队,威胁他的生命。
她原以为渡边会在船队开驶前埋伏动手,或者在船只身上动点小手脚。出乎意料,渡边竟整了个大地震——□□,自己的小命也差点搭上。
在吴大城的强制要求下,吴静香躺在床上养病了好几天,她足不出户,仿佛与世隔离。人人闻之色变的天花,一触即发的两军胶粘状,似乎真的与她无关。
除了许凌霄来换药的时候,两人闲谈几句。
“静香,前几日你嘱咐我寻感染天花的牛,并没有寻到。”许凌霄神情有些没落,天星镇与以出海捕鱼为生,家里基本没啥人种地,米面大多数是从别处购买。
牛这种矜贵的动物,一头要几十两,平常百姓买不起,又没有多大的用处,一般地主宁愿养马。牛在天星镇十分的稀少,很难稀少。
而且寻的牛还要感染上天花,某个隐私部分局部溃烂,长有脓包。许凌霄翻遍了整个天星镇也没有发现一头如此特殊的牛。
“静香你说的那个“牛痘法”真的能治好天花?”许凌霄低声询问道,谁曾想到治疗天花竟然落在牛的身上。
吴静香说这法子是她师父感知她此时困窘,特意如梦传授这治病救人之法。
许凌霄对吴静香的话没有疑问,深信不疑,可以他翻阅了无数的医术,并没有寻到此法的一丝踪迹。用牛治疗天花,简直是无稽之谈,说出去怕没有人会相信。
事关天星镇数万百姓的安危,他不敢掉以轻心。
“总归是个办法,试试总比坐着等死强上几分,至少感染上天花的人还有一丝希望。”吴静香说道,她半倚靠着床头,原本惨败的脸色,在这几天暗卫悉心地照料下,微微红润光泽。
“我师父应该不会骗我。”她乌黑如墨石地杏眼,直勾勾地回视着许凌霄,坚定地说道。
前世的常识怎么可能是骗人的玩意。
“我原本想去隔壁的镇县买几头牛回来,可是听这儿的百姓说,附近的城镇也不养牛,只能去较远的府城,回来大概需要几天的时间。”许凌霄说道。
天星镇与府城隔得很远,道路不便,只能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