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地板在两窟窿之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裂痕四处蔓延,“砰”一声巨响,石板炸裂,碎石飞溅,尘土弥漫整个御书房。
“咳!”连呛了几口灰尘之后,齐皇宽大的袖袍遮挡整张龙颜。
“护驾!”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门外把守的御林军。
上百御林军破门而入,步伐整齐有序,刀剑相向某个歹人。
“保护皇上。”御林军冲至齐皇面前,将齐皇围成一个圈,死死地护在圆心里。
“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今日你是插翅也难飞了!”为首的领军扬声说道,他手里的弓箭瞄准歹人隐隐欲发。
这贼人长相可真俊啊!与自己的女儿倒是相配,可惜是个脑残,居然想谋害皇帝,今天注定要死在这儿!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姬寒寻看着眼前惊变的这一幕,提起自己的□□,他怎么演变成了行刺,多年不用的力道,他只是一时没有控制住。
“皇兄——我好像劲大了一点。”姬寒寻上抛自己的□□无辜地说道,“这枪好像轻了许多。”
皇兄?!
御林军也被贼人的称呼震惊到了,皇上的兄弟不是死的差不多了,这位难道是太上皇的某个不公开的皇子。皇上喜当兄长,还喜提刺杀。
“咳,你们先下去。”齐皇厉声喝道,中气十足,撇开挡在他身前的御林军,款步上前介绍,“方才平西王殿前表演一套枪法而已。”
平西王?
这俊美的男子是平西王?
平西王不是相貌丑陋,面如夜叉狰狞,才戴上面具掩盖毁容的面貌。
“城云,你们先下去!”齐皇下令道。
御林军听令与齐皇,对他的命令从来只有执行,虽然他们也搞不清这贼子怎么成了平西王,会不会对齐皇产生威胁,心中有疑虑,碍于齐皇的命令,身上的指责,他们也下去了。
御林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没有经过御书房一般。
“咳咳!”齐皇缓解尴尬的气氛,“皇弟,太子妃已经嫁给太子多年,并育有一子一女,现在你再把人抢回去,太晚了些。”
自家的皇弟该不会昏睡的时候,魂魄回归不全,失忆了,记忆暂时停留在几年前,齐皇大胆地猜测道。□□这种爱好,他们皇族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
“太子妃?”姬寒寻蹙眉回忆,有这么一号人物出现过,“她是谁?关我何事?”
“你自己说的你媳妇。”齐皇咧嘴,儿子抢了皇帝的媳妇这事确实不对。
“胡说!我媳妇明明是静和县主,当初你可说要给我赐婚的。”姬寒寻怒气冲冲地说道,仿佛齐皇是个吃抹干净后不认账的负心汉。
“你媳妇是静和县主啊。”齐皇长舒一口气,只要不纠结太子妃就好。
“不是?”齐皇瞬间恍惚,逐渐缓了过来,“静和县主,你媳妇怎么是静和县主,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们两赐婚了。”
“三年前,我被太子戴绿帽时,我们与皇后吃饭的时候,你说若有钟意的姑娘,无论是谁,只要我看上的,都可以直接为我赐婚。”姬寒寻说道,“皇兄若不肯认账,我们可以寻皇后理论。”
齐皇记忆慢慢苏醒,当时太子大婚,自己为了安慰皇弟,好像是曾这么说过。当时皇弟好像说,她还太小,再等几年,他还笑话皇弟堂堂鬼王喜欢一个人还扭扭妮妮,那时他还以为皇弟未婚妻接连易主,出于谨慎,皇弟才没有讨要圣旨。
额……现在看来皇弟分明是觊觎别人姑娘已久,其心可诛。
“有吗?朕曾说过这样的话吗?朕怎么不记得?”齐皇一口否认,“朕怎么记得,朕确实答应过静和那丫头,她的婚事只有她做主。只是这丫头前几天跑来与朕说,她一心向道,无心男女之事。还让朕把踏进她家求亲的人全给弄走。”
看着自己皇弟逐渐暗沉的脸色,齐皇嘴角上扬,自家皇弟一贯冷清,毫无牵挂,随时可以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了皇弟的心软之处,他要好好打趣一番。静和县主在皇弟心中位置一定及重,慌乱到没有戴上面具就急匆匆进宫寻他。
“你那面具,不戴了?”齐皇指了指姬寒寻的脸颊说道。
“香儿喜欢我这张脸。”姬寒寻的话语中透着一股骄傲,堂堂鬼王,杀人如麻,如今竟为自己的容颜骄傲。
齐皇想着,竟有些吃味,自己掏心掏肺这么多年竟敌不过一女子。他也曾劝说皇弟脱下面具,何惧没有女子肯嫁与他。
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他当时是这么说的!若她们看上的只不过是我的一副皮囊而已,红尘枯骨,一切终将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