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五个算什么?想想其他八十八山境主,二十个八十个徒弟收下来都没个像样的,还有那一个也没找着的,还有好不容易找着半途还给丢了的,她阮碧笙简直是笑傲仙洲好不好!
想想冰清玉洁德智美全面发展的小弟子,想想小弟子不苟言笑勤奋刻苦的音容相貌,境主她瞬间海阔天空。
好苗子一定要留在十八洲的想法越发坚定。
大弟子野心勃勃,琼海一哥的位置已经满足不了他,竟一心想着要往上升个位份,师弟师妹一心把他当师兄,他竟然想着要当大家的师公,真是个混账!
混账指望不上了,但没关系,还有另外三个靓仔。随便选一个,把小弟子套住,这事儿就成了!
三个靓仔转眼之间就被大弟子弄来。
阮碧笙的心再一次碎得七零八落。哪怕再昧着良心自我欺骗小弟子口味说不定比较清奇,她还是觉得这三坨靓仔辣眼。
冤孽啊,她怎么就不能收点正常的徒弟?
现在好了,拿什么吊住那个留恋凡尘至今未回的小弟子?就凭这三坨狗不理靓仔吗?
二弟子楚衡浑身焦黑头发炸起,活生生是和炮仗大干过一场的男人,脸黑的跟钻煤烧瓦的差不多,被大弟子绑着丢下来还如蛮牛困斗不休,浑身刺啦刺啦地冒电。
“我说不出门就是不出门!凭什么让我出门!”他火冒三丈地叫嚣,“凭你是大师兄吗?大师兄又怎么样,不就是早几年入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让我去死我也去死吗?我就乐意在洞府里待着!把绳子解开!”
三弟子天阔满脑袋粉红花瓣,手被反捆在背后,一脸都是唇印和花枝的抽痕,俨然也是被琼海一哥毒打过的惨样,他努着嘴吹了吹额头掉下的一缕发,粉红花瓣从头顶滚落一片,一路碰过鼻梁嘴唇沿着下颚掉进衣领。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二师兄你就别炸了。”三师弟骚包地甩头歪身,一地落蕊,“师弟我等会儿还要和玉女峰的小姐姐们捉迷藏,可不想顶着跟你一样的丑巴巴爆炸头当煤球。”
“滚开!九方山的萝卜刚成精你怎么不去陪他们捉迷藏,难道萝卜精就不配捉迷藏了吗?!煤除了球就不能是块吗?!黑了点就是煤难道不能是芝麻不能是木炭不能是香菇豆子吗?难道它们不配有姓名吗?!”
爆炸头楚衡情绪又见涨,浑身滋啦滋啦响个不停,“你说谁丑?你再说一遍!我忍你很久了!琼海十八洲收的是剑修不是贱人,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人贱就人爱?!天天地揣着人皮当禽兽耍流氓,我看着你就来气!”
三师弟又甩头,额前两缕须须飘飘荡荡,强势表达他的不甘示弱,“你这是污蔑之词!”他猛地转脸,唇印和红痕抢眼,花花蝴蝶果断控诉,“师父!你看看二师兄这暴脾气!”
“除了暴脾气其他脾气就不配一提吗?!”二师兄气得眼睛都鼓出来,身上缠绕的雷电轰的一声脆响,“贱人!”你告状都不会!
“师父,他骂人!”
“贱人!”
立体环绕的争吵声中,琼海境主额角抖动不停。
吵吵吵,这两坨玩意儿她就该戳死!孽障!
看啥啥不顺眼的更年期杠精和拈花惹草四处放浪的小白脸软饭男,算哪门子靓仔!
这两坨,眼见着就和他们的小师妹成不了。
大弟子十分善解人意地堵住两张吵吵的嘴,阮碧笙惆怅无比,不得不将目光投向那个到场就没吱一声的最后人选。
不看还好,一看真是更让人绝望。根本没有抢救的机会。
四弟子沉卷岁月静好。他不像二师兄杠天杠地浑身炮仗味儿,也不像三师兄热衷和仙女小姐姐玩大人游戏,他与世无争淡泊世俗一派娴静,哪怕坐地上都是优雅无比的。
前提是他不要捏着兰花指给自己脸蛋涂胭脂。
大师兄抓这一坨的时候,人家正在对着镜子上妆,小家碧玉的贞雅坐姿,重重叠叠花花绿绿的裙子。
妥善的妆容和华美缤纷的衣饰是每一个精致小仙女的尊严。
几番讲道理都无法免去立即要被送到师父面前的命运,四弟子便果断服从命令,一把抓过妆盒,即便被师兄提着后领也不忘护好刚刚梳好的发髻。
这一坨倒是不用绑了。
女境主看着对小花镜描眉涂脸的四弟子,深深的绝望了。
“孽障啊,”阮碧笙指着他骂,“你从来都不替师门的人想想?”不男不女是想让琼海仙境除了不正经还多个变态的名头吗?!
沉卷便抿了抿涂红的嘴唇,撇撇两个以眼神厮杀的师兄,“我替师兄们想了啊。”他道。
在境主痛心得呼吸不能的时候,四弟子兰花指捏着镜子宛如琵琶半遮面,“二师兄太暴躁了,三师兄不知廉耻,师兄们都太自我了,一点都不考虑别人。”
孽障啊,谁让你替他们想这个?他们两个是猪不会自己反省吗?
你自己就知廉耻、你自己就不自我、你自己就考虑别人了吗?
阮碧笙几乎要被怄到升天。
“我还替师父和大师兄也想了。”内心住进小仙女的奇葩十分之不会看眼色,对着女师父道,“师父就是太心慈了。”
“像这种时常惹师父大师兄烦心生怒的不肖弟子,就应该干脆的逐出师门。”
说不了话的二师兄和三师兄同仇敌忾地朝他投来愤怒眼神。
阮碧笙跳起来给四弟子脑袋上一盘子。
沉卷没有大师兄本事,脑袋上当即被捶出个包。不仅如此,他师父还怒不可遏地吼他。
“孽障!同根相煎,我先逐了你头蠢猪!”
“滚滚滚!都是些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