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都不见生过一次病的人,这一病就病了将近一个月。等安谨被大夫允许走动的时候,已经是晚稻过膝的时候了。
七八月的天气还很是燥热,在众人穿着单薄的时候,安谨却被勒令穿着秋衣,在这秋老虎的肆虐下生活。
“家里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躺在摇椅上的安谨闭眼喝了一碗药,轻微皱了皱眉,转而便若无其事和安明义接着话,“你把家里的事打理得很好,真的像你哥哥说的那样有做生意的天赋。”
见安谨面色无常地提起自己的哥哥,安明义猜想:姐姐是不是原谅哥哥了?
砸了砸嘴,感受着嘴里苦味安谨则是想道:要是安明诚在,估计早就准备好去苦味的东西了吧?
意识到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体贴,再想到自己把话说得那么绝的安谨轻笑地摇了摇头。
算了,顺其自然吧。
“多亏哥哥哥和姐姐的支持呀,”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安明义微微得意地把账簿上交,“这里每家每户借的稻谷和还的记录,这里是卖鱼的收益,姐姐你都看看。”
一指厚的账簿三四本,安谨闲来无事便一本本地翻着看。字迹清晰、数额精确、交易来往皆有理有据。
“这个比你之前写的计划要好看的多了,”抽空调侃了一句,安谨继续看起了账本。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收入有三千多两了。而家里的共同账簿上也有了近五千的余额。再看一眼支出,发现家里的东西基本都自给自足了。
怪不得能剩下那么多钱。
看着一个月只有二十两猪肉和肥皂这些日常支出外,家里的五谷杂粮和青菜都包圆了,哪里会剩不下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