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因为有人报账就得意忘形,控制好你的战损。顺便,看好超人,这话我和每个人都说了一遍,他的战损又超标了。”
另一边。
布鲁斯今天有个必须要去应酬一下的宴会,他得去看看那些蛀虫们老实了那么久是不是又蠢蠢欲动的想做点什么了。备注,姜汁可乐一如既往的难喝,再及,应付那些家伙真的比以前的夜间兼职还要累。
“怎么了阿福,”布鲁斯扯下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你为什么这么,嗯,严肃?”
“有件事您有必要知道,帕尔默少爷的情况不太好,”阿尔弗雷德板着脸,“鉴于您和其他两位少爷都不在家,我强行撬开了房门并对帕尔默少爷进行了一些简单了疗护,但是用处不大。”
“他现在在哪?”
“房间里。”
布鲁斯面色微变,迈步上楼,几乎是冲进帕尔默的房间。小小的孩子陷在被褥里,面色苍白,额头上敷着毛巾。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先试了试帕尔默的额温,又握住他的手,“嘿,儿子,我回来了,不睁眼看看爸爸吗?”
帕尔默眼睫微颤,眼皮下眼珠动了动,“爸爸?”他近乎梦呓的喊着。
“对,是我。抱歉,我回来的太晚了。”
“爸爸。”帕尔默梦呓的两声,神态安定了些,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布鲁斯调暗了些灯光,从内测的口袋里摸出一枚一看就常被把玩的项坠。打开项坠,里面是一张已经有些照片,照片上是他的父母以及帕尔默。
如果不是蝙蝠洞电脑上的记录和这张照片,他现在大概也和巴里一样已经忘记了那一次发生的事。有关于被篡改的历史,敌对的亚马逊与亚特兰蒂斯,以及在最后关头开枪打死了逆闪电的帕尔默。
但即使他记得,有关于帕尔默的事还是蒙了一层迷雾,隐去姓名,无法在记忆中留存,也难以被提及。直到今天,知道现在。
布鲁斯无声的吐了口气,眉目间化不开的忧愁与心疼。“原来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抱歉,”他俯下身亲吻儿子的额角,“为你所经历的一切,为我无法阻止你经历这一切,为我无法在你需要时保护你,抱歉。”
帕尔默不是生病了,他只是,还没能过去自己心里那关。年幼的孩子迫不得已的开枪杀人,第一次直面鲜血与死亡,总免不了要梦魇一段时间。
阿尔弗雷德轻轻推门而入,递过显示在通话界面的手机,“是托马斯老爷与夫人的电话。”
布鲁斯沉默的接过手机放在耳边,电话那头传来久违的声音。他不断点头,不时的应一声,“嗯”、“对”、“没错”、“好”什么的来回说了几遍之后,终于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递还给阿福,“父亲母亲要回来了,明天下午六点的飞机。你给迪克打个电话让他去接一下吧,然后再带着他们直接在外面吃顿饭。还有,喊上杰森,省的他总找我抱怨上回家宴的时候没有喊上他。”
“当然,布鲁斯老爷。”
阿尔弗雷德离开,屋内再次回归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的状态。
布鲁斯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茫然,又很快恢复清明。
在他的记忆中,几年前的某一天,他以为早已亡故的父母突然打来了电话,并在电话里告知,他们已经解决了暗地里的一些东西,终于可以回到他身边。
他怀疑过也调查过,但一切近乎无懈可击。
也是在几乎同一时间,巴里的母亲,亚瑟的母亲,以及超人的养父,几乎所有英雄失去之人都在同一时间段前后回归。各地犯罪率锐减,就连哥谭也变得平静了不少,往日成天搞事情的小丑也因阿卡姆内乱死亡。
最离奇的事,一向对正义联盟保持制衡策略,内部也有不少人心存敌意的政府高层竟然突然转变策略大力嘉奖联盟为地球安全所做的贡献。并开设专题课程,向民众展示英雄们近些年的种种功绩。同时又兴建基金会,颁布最新条款,为英雄们战斗中迫不得已所造成的战损负责。
布鲁斯针对此事试探过联盟众人的意见,但没人觉得不对。
当他问到巴里,“你母亲最近怎么样了?”时,巴里竟然回答:“还是老样子,总是给我做些好吃的。感谢神速力,不然被这么投喂着长大我有很大概率会长成一个大胖子。”
“你是说她一直陪伴你长大?”
“当然,”巴里三口两口将汉堡塞进嘴里,投来一个奇怪的眼神,“蝙蝠侠,你今天有点奇怪。我想你应该调查过我们每个人的资料才对,这可是基本信息。”
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jpg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巴里缩了缩脖子,“是的,除开上学时间,我老妈一直都在。嗯,还要除去她突然兴起飞到法国旅游的时间。”
坐在帕尔默床边的布鲁斯垂着眼,当初有过但是因他似乎也被这世界同化而忘记的问题再一次浮上脑海——究竟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又有人对世界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