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成申导皱眉了, “我看着很明显啊。”
“是吗?”苏白语气有点迷茫。
见他的反应申导觉得要么是他误会了,要么是苏白太迟钝了。
想了想他不嫌事大的补了一句,“闻宗是个很优秀的小伙子,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你要是也喜欢他一定要早点下手。”
“晚上的帐篷不太够,可能需要两人睡一起,你考虑考虑是跟你经纪人住还是跟闻宗挤一挤。”
说完他就感叹着年轻真好,慢慢走远了,留苏白呆呆的站在原地。
以前他的思维定式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间不会有什么,都是哥们,所以陆闻宗对他那么好他也没多想,只有在刚刚在车上才开始真正怀疑。
但那也只是怀疑,陆闻宗样样比他好,他也不太敢相信他真喜欢他。
可现在就连申导都这么说。
他忍不住朝陆闻宗看过去,陆闻宗正在跟其他演员交代什么,看起来严肃冷峻。
明明在对话,他眼神却像是完全没把对方装进去,一丁点都不在乎。
虽然陆闻宗面对他的时候也很冷,但是苏白能感觉到他眼里有自己,一直在照顾包容他,在他面前也会偶尔展现出孩子气的一面,看起来没那么老成。
他第一次这么明显的意识到陆闻宗对他和别人的差异。
苏白大口大口呼吸着,心脏越跳越快,体内仿佛有某种深埋的情感即将破土而出。
这时陆闻宗注意到苏白了,大步走过来看他,“怎么了?”
他看起来是真的不怕冷,羽绒服拉链都是敞开的,个子很高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
苏白抿紧唇,扑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腰,感觉到对方回抱住他,试探性的在陆闻宗腰上捏了一把。
手下的身体再一次紧绷,却没推开他,像是任他予取予求。
温暖的体温包裹着苏白,带着独属于陆闻宗的冷涩香气,微凉的气息丝丝缕缕将他环绕,仿佛一直保护着他。
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知道为什么,苏白眼睛忽然红了一圈,陆闻宗惊讶的低头看他,“到底怎么了?”
见周围那么多人看过来,苏白后退了一点,声音闷闷的,“没事,我就是酝酿一下感情。”。
陆闻宗无奈的把人按回怀里,“那你再多哭会,省的一会拍戏滴眼药水。”
苏白重新抱住他,嘴唇紧抿着,仗着羽绒服的遮挡在陆闻宗腰上又捏了一把,触感难以言喻的好。
手下的身体彻底僵硬了,苏白甚至能听到陆闻宗陡然变得粗重的呼吸。
“别再动了。”他语气隐含着警告。
“我要是再动你会欺负我吗?”苏白嗓音还带着哭腔。
陆闻宗忍耐的闭了闭眼,把头埋在苏白颈侧,从喉咙里发出来近乎野兽的低语:“我现在就想欺负你。”
这次就算把人弄哭他也不会停。
……
很快各部分就准备好了,这场是重头戏,大家都很紧张。
苏白依旧穿着单薄的亵衣,慢慢的躺进雪地里。
刺骨的寒冷从头到脚的侵入,他被冻得瑟瑟发抖,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见状申导立马开拍。
朝青在地牢里冻了那么久,按理来说早就应该冻死了,然而他血液特殊,硬是让他撑着醒了过来。
虚弱的张开眼,他身上的感觉已经彻底麻木,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费力坐起身,他发现自己躺在雪地里,周围都是松树,完全看不出这是在哪。
他分明记得自己刚刚还在寝殿等着宫成纣回来,怎么会突然来这?
身后突然传来踏雪声,紧接着是惊喜的声音,“居然真的醒了!看来的确是极阴八字。”
被发现了!朝青猛地回头,随即瞳孔骤缩。
身后站着两只皮肤惨白长着尖牙的吸血鬼,他们一男一女,其中那名女子赫然是他姐姐朝月。
朝青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直困扰他的问题终于弄明白了。
难怪他这么多年都没事,前几天刚知道自己是极阴八字就出事了。
因为父亲跟他说的时候,朝月就在旁边。
看到他失望痛恨的目光,朝月脸上没有丝毫动容,“还记得我前几年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了吗?那时候我就变成吸血鬼了。”
说完她嗤笑了一下,“天天去验尸,你这么碍事我早就烦透了,临死前总算有点用处。”
朝青手上青筋突起,随即猛地想到宫成纣被引走,慌忙的问,“你们把宫成纣怎么了?”
这时身旁的常丰不耐烦了,“别跟他废话,宫成纣很快就会顺着气味找过来,我们赶紧放血。”
朝青顿时撑起所有力气想要逃跑,然而他的速度和力量都不可能是两只吸血鬼的对手,被常丰抄起剑柄砸在头上。
常丰手里夹着血包,血包在击打中破掉,顿时弄出了头破血流的效果。
苏白感觉凉凉的液体顺着额角留下来,他假装没了力气,躺在雪地上。
此刻他冷的唇无血色,一张脸白的剔透,鲜红的血液简直触目惊心,看上去虚弱的随时都会碎掉。
“卡,这条过。”申导话音落下,周围人赶紧上前给苏白裹衣服。
苏白浑身都冻透了,哆哆嗦嗦的朝陆闻宗走,被他喂了几口热汤,终于觉得暖和点了。
陆闻宗用手去摸苏白的后颈,刚才苏白躺在雪地里,雪直接灌进他脖颈,现在后颈依旧冰凉。
他不断给苏白捂暖耳朵和脖子,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凛冽的气场几乎要凝固。
苏白看不得陆闻宗不高兴,拉拉他的衣服,“我没事。”
陆闻宗看着苏白惨白的脸,薄唇紧抿着,嗯了一声。 </p>